周氏心中快意,袁母以前对她不喜,见了她唯有寒言冷语,何曾想过还有放软身段来求她的一天呢?
周氏看了看袁阳俊手上那点皮肉伤,面无表情的道:“这点小伤,何必劳烦大夫?派人去请大夫,一去一回的,他伤口都能痊愈了。”
袁阳俊是袁老二和王氏的宝贝儿子,他们可舍不得让宝贝儿子辛苦干活,所以袁阳俊手上的伤就是自己不小心划拉了两道口子,只是流了血,看着好像严重,实际上都开始结痂了,纯属袁母小题大做。
袁母憋着气想跟周氏吵起来,只是脑海中又回响起刚才周氏威胁她的话,她又忍了下去:“那送点伤药过来总行吧?”
周氏冷淡道:“伤药也没有,这么点小伤口又死不了人,母亲不是说过,以前你们在老家时没少受伤,敷点草木灰就能好吗?”
几年前袁母看她不顺眼,故意折腾使唤她去下厨做菜,她一不小心切了手,她现在犹记当年袁母的话:“上什么药?这么点小伤口又死不了人。当年我们在老家时干活可没少受伤,谁还请大夫上药啊,都是敷点草木灰就能好了,你真是太娇气了。”
现在周氏又把这段话还给了袁母。
袁母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。
周氏又道:“母亲既然看望过了二弟一家,现在该回去了。”
袁母搂着袁阳俊不撒手:“我不走,我要带着老二一家一起出去,不然我就陪着老二一家就住在这儿!”
周氏早从安桦那里得了准话,对袁母除了仇恨也再无半点尊敬之情了,她毫不犹豫的吩咐道:“把老夫人送回去休息。”
那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立马走过去把袁母和袁阳俊强行分开,袁母的个子小,即使常年干农活力气不小,却也比不过这些健壮的婆子,她也舍不得用力伤了大孙子,只得松开强行抓住袁阳俊的手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大孙子与自己分开。
袁母被拖着带出杏林园时,她忍不住对周氏破口大骂:“你个毒妇实在心肠歹毒,居然连自己的小叔子都容不下,撺掇我儿子手足相残……”
周氏更难听的话也从袁母口中听过了,但心里还是颇为不悦,她幽幽的道:“今日不必给杏林园送饭了,让他们今天饿一天,清清肠胃。”
袁母顿时如掐住咽喉的母鸡,谩骂声戛然而止,只敢用愤恨的眼神瞪着周氏,却不敢再开口骂人了。
看着袁母这吃瘪的表情,周氏也是拿捏到了袁母的弱点,碍于孝道和婆母身份,她一个做儿媳的不好直接对袁母动手,她不想在夫君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,但害子之仇不共戴天。
现在她虽不能直接对袁母动手,但对付二房来剜袁母的心还是可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