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互相交换了信物,婚事就定下来了。
袁阳杰得知之后,十分欢喜,只是勉强端着端方的仪态,但笑意却从眼眸眉梢透了出来。
安桦见他如此欢喜,也算放了心:“爹娘可是答应了你老师,待你娶了王姑娘后,不得纳二色的,这才叫你老师和师母一口答应婚事的,你可不许有那些花花肠子。”
袁阳杰情窦初开就栽在了王姑娘身上,能达成心愿,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?而且他从小在父母恩爱没有妾室的环境下长大,自幼将高大伟岸的父亲视作榜样,自然也没有养出那些花花心思。
“爹,您放心吧,我肯定好好对待师姐。”
袁阳杰读书更加用功了,他希望自己在会试殿试上能有更好的成绩,毕竟能入一甲,谁想只做个二甲进士呢?
若能考个状元,将来迎娶师姐时,也更风光一些。
袁阳杰在心愿达成以后,对明年参加会试这件事也不执着了,打算按照安桦的安排参加下一届会试,明年先去游学。
只是没想到的是,不等翻过年,一直卧病在床的祖母居然去了,他作为嫡长孙,需要守孝一年,明年的游学只能延迟一年了。
袁母的死因对外说是病逝,也没人觉得奇怪,毕竟袁母都卧病在床近十年了,病死了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。
安桦为袁母举办了一场很盛大的葬礼,哭灵时表现得格外悲痛欲绝,刷了一波孝子名声。
在袁阳杰刚定下婚约之后,安桦就来看望了袁母一次。
袁母躺在床上被吊着一口气,半死不活的,偏偏神智清醒,感受着身体的痛苦和病痛的折磨,想活没法好好活着,想死都死不了。
安桦来到她的床边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。
袁母艰难的喘着气,呼吸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负担了。
“嗬嗬嗬……”她的嗓子眼里发出破风箱的声音,她想说些什么,但太疼了,疼得她说不出话来。
安桦开口道:“杰儿已经定了婚约,是王尚书的嫡幼女,宜家宜室的好姑娘,再过个几年,家里就可以办喜事了。可惜你心心念念的大孙子至今还没踏出过杏林园,大概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踏出杏林园了。”
杏林园里关押的袁老二一家三口还活着,但袁老二和王氏已经在常年辛苦劳作中累倒了,基本上跟袁母一样是躺在床上吊着命的病秧子,袁阳俊在失去了为他遮风挡雨的爹娘以后,为了活命也不得不劳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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