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安桦作为玄阳宗年轻一代最强最优秀的弟子,本就是众望所归的掌门继承人。
就连苏父,除去私心,也更认为自己收养的大弟子更适合继任掌门之位。
苏敬这个掌门之子的身份,其实并不算什么的。
原本命运轨迹中,若非原主念及兄弟情分,主动放弃竞争,退一步选择辅佐苏敬,苏敬根本争不过原主。
现在安桦可不会如原主那么愚蠢心软,放弃继承权,甘心辅佐苏敬这个嫉贤妒能的小人。
苏敬被安桦一番话打击得脸色苍白,他不是不知道门派并非父子相传,但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掌门之子,被众星捧月的长大,原主又一直宠着让着他,这让他早已将掌门之位视为囊中之物了。
现在要打破他的想法,要他放弃,又怎么可能?
苏敬愤怒的将面前的那杯热茶砸向安桦:“苏安桦!你给我滚!我告诉你,你休想抢走属于我的东西!”
安桦轻轻松松的接下茶杯,手微微一抖,泼洒出的滚热茶水也重新落回茶杯之中。
他将一滴茶水未撒的茶杯重新放在苏敬的面前,淡然的道:“师弟,你不要任性了,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就因为散了功力便要死要活的,论实力论名望论心性,你有哪一点及得上师兄我的?你虽然是师父的亲生儿子,但玄阳宗历史上可没几个掌门之子继位的例子。”
“滚!你给我滚!”
安桦置若罔闻,继续道:“反而继位的首席大弟子占了绝大多数,只有最优秀的弟子继任掌门之位,才能率领玄阳宗走上更辉煌。如今玄阳宗近乎灭门,就凭师弟你,你认为你能够重现玄阳宗的辉煌吗?”
“我,我当然能!我凭什么不能?我若是不能,你难道就能了吗?”苏敬逐渐歇斯底里起来。
因为他心里清楚,重建玄阳宗的难度太大了,他其实是做不到的。
只是在安桦面前,他不愿意有丝毫示弱,更加无法忍受自己比不上安桦。
安桦这些话,一字一句都如最锋利的刀子一般扎入他的内心,扎得他疼痛难忍,鲜血淋漓。
安桦静静的看着苏敬发了一会儿疯,只是偶尔在他声音太大时提醒一句:“外面还有阴木府的人在搜查我们的下落。”
等苏敬发完疯,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,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被自己撕破的帷幔,安桦又是之前那个好师兄了,对师弟关心的道:“早点睡觉,早睡早起身体好。”
苏敬充耳未闻,理都不理。
安桦也不在意,转身出去了。
两人藏身的地方是一处民居,这屋子的原主人出远门去了,屋子暂时空闲了下来,没有人居住,两人便悄悄躲在这里,躲着外面阴木府搜查他们的人手。
因为这处民居很久没人居住了,自然就不会有人开火做饭,安桦不能开火做饭,会引来怀疑的,他只能悄悄出去采买干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