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慌乱地,着急地。
余光看见齐栖红了眼圈,跌跌撞撞逃出去。
再后来,齐栖搬出了蒋家,一个人买了间公寓,拒绝再跟他交谈。
态度比之前更强硬,更冷淡。
连逢场作戏都不再愿意。
两人之间本就朦朦胧胧隔着层纱,只等戳破,现如今却成了堵水泥墙。
齐栖不愿意相信他的话。
因为他素来浪荡风流。
她笃定了他会出轨。
那时她已到孕晚期。
脾气不定。
蒋家二老去的时候,她会客客气气接待,却不愿意蒋晟进来。
二老宠着她,成日不给蒋晟个好脸色看,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再说,再好好哄哄她,让蒋晟一辈子给她做牛做马。
谁知孩子生下来,她连抱都没抱,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。
只留下一纸离婚协议。
谁都找不到她。
谁都联系不上她。
她做好了万全准备,要离他远远的。
她自始至终都不相信他。
他找得发癫发狂。
他自此不敢吃糖炒栗子,不敢回家,不敢看孩子的脸。
他思念成疾,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。
像他这样曾经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啊,总有一天也会被一个真诚的,温和的人给抛下。
他要为他曾经所犯下的错赎罪。
而现如今,那个他思念了整整五年的人就坐在他面前,喊着他的名字。
他微怔,从未有如此慌张过。
他怕他朝思暮想着的人再一次消失。
“爸。”
见他不说话,蒋鹤远紧张地开口,“这是妈妈,我妈妈。”
蒋晟这才回过神来。
他强装镇定,说: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……”蒋鹤远话还没有说完,嘴就被跑过来的小奶团子捂住了。
鼻子里钻入好闻的草莓香味,他惊恐地从沙发上被生拉硬拽下去,小奶团子一路拖着他躲到吧台后面,故作老成地说:“你干嘛呀坐那,电灯泡!”
“啊……”
蒋鹤远恋恋不舍地看着妈妈在的方向,转过头来,“你为什么把我拉走。”
“你爹地在哄你妈咪呢!你妈咪一看就是生气呀。”
小奶团子软乎乎地开口,“反正我爹地哄我妈咪的时候,我都被爹地扔得远远的,让我别做电灯泡,他们还锁门呢!”
“锁门?”蒋鹤远不明白。
小奶团子点点头:“对呀,锁门,每次都要待好久好久,等出来的时候,我妈咪都感动哭啦!”
蒋鹤远恍然大悟:“这么有用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