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,见那绿衣袅袅、美绝人寰的姑娘支着下颔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,气更是不打一处来:“你怎么不生气的?他们这么说你哎,还有,你跟大师兄怎么回事,不对,大师兄怎么想的?他就放任那帮人这么说你?”
扶璃这才迷迷糊糊地抬头:“说什么?”
等意识到吉香说什么,才懒懒地挥手:“朝云师兄怎么会知道,他啊…”
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修呆。
而且现在困扰她的,是另一件事。
热度积累够了吗?
她现在该不该冷下来了?
扶璃想着这将近一个月发生的事。
她日日给大师兄写情信,字倒是慢慢变好看了,但大师兄还是一丝不苟“批作业”,偶尔还要向她证明她信中所谓情爱的不牢靠。
她给他送花,擦桌子椅子,他只当是弟子礼,享受得心安理得。
至于晚上……
沈朝云是万万不肯与她在一个屋的,她每日都需要与他斗智斗勇去找他住哪间,努力增加相处时间,虽然许多次她成功了,可沈朝云不是打坐就是在打坐,即使她听从晴芳师姐和吉香她们的话,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现在他面前,他也只当是个睁眼瞎…
反正相处这般久,扶璃就没从沈朝云嘴里听到过一句好看。
偶有几次,她醒来不知为何又光l溜l溜地出现在沈朝云怀里,他就像是历尽千帆的老和尚一般,脸不红心不跳地将她床上一丢,一件衣袍覆下来,命她穿好衣物。
……唯一的好处,大概是沈朝云袖里乾坤里备着的许多漂亮裙子了。
也不知他哪儿买的,每一条都极美,还都是法袍。
从这个角度上来说,他还是有在认真养草的。
衣服首饰从不短缺,花样繁多。
花盆也从两个,变成十一个。
花盆里的土都是他亲自调的,还经常在她化为原型时替她擦擦叶子、梳理根茎,在她变为藤蔓缠上他时,也从不拒绝——她耍赖时,还会主动让她缠着走。
他待藤身的她无微不至,待人身的她就…差了那么点意思了。
难道是人不如草?
扶璃发现,自己思绪跑偏了,忙拉回,继续想之前的问题:到冷一冷的时候了吗?
也不等她想明白该怎么做,突然听宗内铜钟长鸣。
嗡。
嗡。
嗡。
一声,两声,三声?
三声是宗门召集,有事要宣。
吉香站起来:“走,去广场。”
扶璃被吉香拉着跑到广场。
广场上站了位黑衣执事,对着广场上集合的人群道:六日后将迎来三宗十二门的一场盛事宗门大比,大比在轮回宗举办,有意者可去执事堂报名,考核通过后可代表宗门出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