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柏还未说话,就被褚莲音打断了。
“你读罪己书于我何用?”她道。
“那你想……
“若我赢了,我和表妹这一年的粪,都归你挑了。”
森柏一愣,紧接着,牙便咬了下去:“若你输了,我这一年要挑的、包括输给李岫的粪,你和你家小表妹都挑了。”
“成交!”
褚莲音拿笔出来,不一会写就一份契约。
两人同时按下手指印,又将契约给了旁边的旁边——
那座位空着,却摞了厚厚一叠各种“契约”。
那是朝玉公子的座位。
便是他有一年不在,可其他学生也默认他的地位,若将契书放在那,便等同于由朝玉公子见证。
旁边学生“啪啪”鼓起掌:
“两位,赌得可真大……”
那是粪。
挑粪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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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褚莲音将她和江蓠一年的挑粪任务拿出去赌时,江蓠正手持弓箭,站在一个靶前。
靶子的红心正对着她,一人一靶相距约莫百米。
江蓠右手从箭壶里取出三支红羽箭,搭在弓弦上。
箭尾的红羽在风中一抖都未抖,她拉起牛筋制成的弓弦,弓如满月,三只箭“咻的”飞了出去。
三支箭同时正中红心,红羽因力量的余波抖了抖。
靶前的一位检查了下靶心,敲了下铜锣。
一位先生看着这小娘子细若嫩柳的手指,以及纤细窈窕的体型,道:“人不可貌相,古人诚不欺我。”
“甲。”
他道。
其他几位先生也纷纷道:
“甲。”
“甲。”
……
一溜六个甲,毫无异义。
一箭三雕,百步穿杨。
就算是男子,这实力也称得上上乘。
山长捋了捋胡子,道:“前两项,一项作诗,一项射箭,你都得了甲等,接下来一题便至关重要。若没得甲等,你就失去了进入甲字楼的机会,可入乙等;若得甲等,你后续也不用再考。”
江蓠上前,在山长的“再选一题”中,取了一张上岸上的纸。
纸上只有一个字,便是——
“字。”
要考她写字?
江蓠想着,待要提笔,又觉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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