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看了眼自己身上。
帅气的金丝蟒袍,华贵的玉扳指,非常妥。
“圣人曰,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三殿下跟着郭品鉴先生学了这么多年,怎么连圣人礼数都不懂?”
三皇子最不耐烦那些酸唧唧的说教,闻言道:“本殿不过是让捡个球,哪里来这么多话。女人就是麻烦。”
说着,他问:“就一句话,捡,还是不捡?”
“不捡!”
褚莲音非但嘴上说着不捡,还手一伸,将江蓠手中的绣球扯过来,手一抛,绣球就被抛到离墙很远的一边。
“你--”
“我怎么?”
“不可理喻!”
三皇子脸都要气歪了。
江蓠看了一眼,不由软声劝道:“大姐姐,那毕竟是皇子。”
“皇子又如何,”褚莲音哼了声,“皇子就能无视礼数,爬女儿家的墙了?”
“谁爬女儿家的墙了?褚莲音,你休要血口喷人!”
“那你爬的是什么?”
“我…我爬的是宰辅大人家的墙!”
三皇子话落,就见褚莲音一副望着白痴的眼神望着他:“宰辅大人家现在住着我,也就是他女儿!难道不是女儿家的墙?”
“你…你放屁!”
三皇子不仅气得脸歪,还绿。
褚莲音却拉着江蓠:“阿蓠妹妹,我们走。”
江蓠被扯着走了两步,却只听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的钝响,转过身,只见三皇子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,大约是墙角的青苔太滑,“砰”--
他又摔了下去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”
褚莲音没忍住,一下笑了起来,如春花般烂漫,又如烈阳般炽热,三皇子满身狼狈地站起,正要说上两句,却突然呆住了。
他直愣愣地看着她。
江蓠在旁边看得心下一个咯噔,这回轮到她扯褚莲音,道:“大姐姐,我们走。”
褚莲音“哦”了两声,这时,有仆妇进了院子,说朝玉公子和莲翀郡王门外求见。
褚莲音忙道:“快请进来。”
不一会,沈朝玉和莲翀郡王进了来。
月色朦胧,他白色衣摆拂着院边的花木,徐徐进来。
不一会,就站到了三皇子面前,朝着褚莲音和江蓠微一拱手:“抱歉,给两位小姐添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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