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郁连夜回了京城，她在飞机上的时候，曹秋水坐在保姆车里，给秦文瀚打了一通电话。

“你放心，她表现得很好，李导当场就决定让她来演女主角，合同都签了。”

电话那端，秦文瀚重重松了一口气：“太好了，我就知道她一定可以的。”

曹秋水笑着打趣：“这么高兴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拿到了角色呢。”

“秋姐，你就不要开我玩笑了，你也见识过了，我这师妹真是个好苗子，我只是不想看到她错失良机而已。”

“干嘛老叫我秋姐，我就比你大了三岁，真是的，都被你叫老了。”

“秋姐哪里老了？别以为我不知道啊，你追求者多的，都能排长队了。”

“什么意思啊秦文瀚？不让我开你玩笑，然后你开我玩笑是吧？”

“不敢不敢，我错了秋姐。”

曹秋水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：“算了，你爱叫什么叫什么吧，不过你还真是了解你这师妹，她真差点错过这次机会。”

闻言，秦文瀚沉默了。

曹秋水不明所以：“怎么了？你…你早就知道，她会为了她那个前夫放弃李导的电影？”

秦文瀚轻轻嗯了一声，有些自嘲地笑了：“我这师妹太善良了，你看过新闻应该知道，她前夫的腿是为了救她断的，她过意不去，肯定是要照顾他到康复的。”

“你还真是懂她。”

曹秋水这话难免泛着酸意，可惜秦文瀚并未发现这一点。

“好歹认识五年了。”

曹秋水试探性地问他：“那你知道我们认识几年了吗？”

“当然记得，四年多了，我们第一次合作是在四年前嘛，怎么可能忘记。”

曹秋水嗯了一声：“也是，我们相识的日子太好记了，那部电影，让你拿了第一座影帝奖杯，你怎么会忘。”

她也不知道是该高兴他会永远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，还是该伤心他之所以会记得那个日子，并不是因为她。

“秋姐，你又开我玩笑，唉，你什么时候来江城，我请你吃饭啊，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。”

“我又没帮上什么忙，是你师妹自己争气，我可不邀功啊。”

“秋姐，给个机会吧，让我请你吃顿饭，不为什么，咱俩好久没见了，小半年有了吧。”

“嗯，但我最近都没计划去江城，你要真想请我，诚意点，来南城吧。”

曹秋水以为秦文瀚会犹豫，没想到他答应得很爽快：“那也行，我最近正好要去南城拍摄封面，到时候我提前联系你。”

“这么巧？好吧，那再约。”

“行，那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
曹秋水道了声再见，挂断电话后，苦涩地扯了扯嘴角，正好要来南城，顺便请她吃顿饭，听着真不爽，该拒绝他的，可是……

算了，秦文瀚就是个弟弟，她跟他计较那么多干嘛。

——

宋郁刚下飞机，就收到了来电提醒，于欣冉给她打过电话，她立马回了过去。

电话一接通，宋郁就听到了浓重的哭腔。

“欣冉，怎么了？你在哭吗？”

于欣冉这两天，一直在崩溃中重塑信心，又在恐慌中再度崩溃，周而复始，无限循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