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脚上的伤,时雯午饭也没什么胃口,倒是让赵姨早上给她的那盒饼干派上用场了。
她随便找了家小饭店,凑合地吃了一点,之后就一瘸一拐的去找附近的诊所。
她自认为隐蔽,却不知沈禅就在正对面的餐厅看着这边,看到她蹒跚的步伐,拳头握紧,指甲几乎陷进掌心,才险险克制住想要冲出去的念头。
她自己都没主动提过脚受伤的事情,他又何必去主动关心。
反正他已经和她说过,他不会再管她了。
她说不定还在心里欢呼雀跃,觉得获得自由了。
沈禅自嘲地笑笑,早上就已经是关机状态的手机被他拿出来,把玩了一会,还是重新放回到口袋里。
只有这样他才能戒掉对时雯习惯性的关心,不然他必定会忍不住查看手机,给她发出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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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雯去看脚伤,大夫知道她早上弄到现在才来看的时候,狠狠地批评了她。
“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?你们这些小年轻啊,总是把重点搞错了,身体是革.命的本钱,身体不舒服还强撑着工作,那到最后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!”大夫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。
只是因为大夫劝她请假,别去上班了,时雯婉拒了这个提议而已。
接着大夫又问了她中午午休的时间,就让她午休时间老老实实在诊所的沙发上躺着,涂了药后稍微休息一下。
情况不是特别严重,就是看着吓人,外加她得要疼好几天了,消肿都得一两天。
大夫看到她的高跟鞋,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,又是摇头又是叹气:“穿着高跟鞋跑出了百米冲刺的架势,你不崴脚谁崴脚?赶紧给我躺着,一下都不许动了!”
时雯只好憨憨地傻笑,装作很乖巧的样子。
后来她情况平稳了,大夫也忙着看其他病人,她一个人闲着无聊就拿出手机看消息回复。
她在手机上发出的询问,沈禅果然没有回她。
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故意不回,她希望是前者。
但如果是后者,那她除了自己偷偷难过,似乎也做不了什么。
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绝不会主动服软,如果这次向沈禅妥协了,那么以后都只能被他当作妹妹,她不想这样。
她相信以她对沈禅将近十年的执着,她能熬到沈禅放弃脑中那把她当作妹妹的幼稚想法。
她想起最开始她朦朦胧胧意识到自己对沈禅的爱慕时,她开始对他很好,见到他就脸红,那种小女生见到心上人的神态,几乎把喜欢写在了脸上。
那个时候沈禅对她说,你还小,你还不懂什么是喜欢。
后来她快十八岁,越发确定自己对沈禅的感情,沈禅说,你还要高考,别想这些有没的,现在是你人生最关键的时候,别出任何岔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