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电话挂断,徐长风剧烈咳嗽起来,好一会才缓过气,神色也萎靡了几分。
旱魃的尸毒虽已经被拔除,但毒素还是伤及他的五脏六腑,那位刘医生医术不错,但他的伤势不是一般医疗手段能处理的,必须尽早回道观。
此时,屋外传来敲门声,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,刘医生和夜安一同走了进来。
见到来人,徐长风眼睛一亮,夜安先生!
夜安没有回话,侧头淡淡的看着刘医生不言语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每次被对方盯着刘医生总觉心里发毛,他错开对方的目光,几步上前拿回手机,那个我还有事,就先离开了。
等刘医生离开,屋内一时寂静。
徐长风目光在夜安身上来回扫视,眉头悄然皱起,在青玄山时他深受重伤又被尸毒所侵,很多东西当时都没有注意到,此时再看对方他不由汗毛根根竖起。
黑发,黑眸,白暂的皮肤,配上俊美清冷的面容,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画面,他现在只觉得胆寒。
他天生五感敏锐,这种玄之又玄的感觉让他躲过多次危机,这个站在他面前的人很危险,他脖颈处不由一阵发凉,一颗颗鸡皮疙瘩冒起。
察觉到他的不适,夜安收回目光,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,直奔主题,我希望你不要在政府面前透露我的存在。
那诡异的感觉伴随着这话语声消散,徐长风伸手摸了摸脖颈动脉处,心头微微一颤,对方刚才看的是他的脖子?
做不到吗?没有得到答案,夜安语气有些不悦。
回过神来徐长风看向夜安,只见对方靠在沙发上四肢修长舒展,姿态慵懒却不失优雅,此时微眯着眼盯向他。
又是一阵不适感袭来,徐长风连忙应道:可以做到!
果然,他话音刚落那诡异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他不由瞥了对方一眼,这人也太邪门了。
旱魃以后不会再出现,在外你可以称已经被除掉了。
这次徐长风半点未犹豫:好的。
屋内再次陷入寂静中。
那个夜安先生您帮忙除掉旱魃是大功一件,此事上报上去对您和夜家都有好处,说不定政府会帮夜家开些门路。徐长风面上温和的笑着,与话语中的恭敬之意极为违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