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推开,盘坐在床上的苏于朝门口飘了眼,长叹一声后,起身从床上下来。
坐吧,看来你们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,这是来告别的?苏于沏了几杯茶,放到两人面前。
两人在桌前坐下,白方宸耸鼻嗅了嗅,依旧是青花茶,他没什么顾忌,端起茶杯就先抿了一口。
夜安垂眸瞟了眼茶杯,没动,梁元闻死了。
我会对外声明他是重伤不治。苏于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,甚至还轻松地笑了笑。
多谢。
客气了。
已经将一杯茶喝完的白方宸抬起头,听这两人谈话真是无聊到家了。
苏于大师,我有件事很好奇,不知当不当问?趁着空隙,他眨着小狗眼看向苏于。
白先生想问什么?苏于回以微笑。
白方宸斟酌用词:我听说您才六十岁,可您的外表
似是没想到他会问的如此直白,苏于愣了下,随后好笑道:想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老?
嗯嗯。
这没什么不当问的,本就不是什么秘密。苏于端起茶杯润了下嗓子,二十年多年前,燕丰市出了个入了魔的玄师,以活人精血修炼,酿成了不少惨案,那时民异部成立不久,还不成气候,我也只是个刚入行没几年的小玄师,却偏偏就是我正巧找到了那人藏身地。
然后呢?白方宸兴趣被提了起来。
夜安单手撑着脑袋,静静听着。
然后啊当然是被那人收拾惨了,还好命悬一线时,被赶来的其他玄师救下了。苏于又喝了口茶,不过那人虽修歪门邪道,但道行极深,我们十几人合围也不敌,他虽伤的不轻,但我们也伤的伤残的残,而伤得最轻的我竟成了唯一仅存的战力,当时我也年纪小,心中憋着股劲儿,想都没想就开大招,用了师门中以生命力为代价的禁术结果就是那人死了,我也变成这样了。
说这些时,全程苏于都淡定像在说他人的事情,语气轻松,甚至偶尔还打趣几句。
苏于大师,您这是大义,是为民除害!虽然苏于说的轻松,白方宸却仿佛看到了当时的惨烈,竖起大拇指由衷佩服。
苏于笑着摆手:过誉了,当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,被逼无奈罢了。说到这,苏于想起一事:对了,其实今天你们不来找我,我也要找你们的。
闻言,夜安微阖的眼睑睁开,知道他等的东西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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