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遍遍,她恨极了那些始作俑者,为什么弄垮了公司还不够,还要将父亲置于死地,连带了母亲也······而她甚至都还没有为他们申冤更别提复仇,先是哥哥,现在就连她也被算计进来了。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间?为什么规规矩矩做人最后连平淡安全都没有,为非作歹的跳梁小丑们却可以呼风唤雨锦食华衣?她恨到头腔蜂鸣,感觉自己仿佛只剩一副躯壳了,是仇恨的线提着她走。就在这一刻她起了强烈的杀心,想要在落脚后杀掉买家,赌上性命都要逃出来,然后去杀掉所有参与这桩案件的人,所有。然后哥哥就可以安心地生活了,他那样纯白温柔的人不该被卷到这肮脏的旋涡里,而她,既然已经注定陷入泥沼,就让她将那些人拉下来吧。
她这关于复仇的片段很快被那油舌的声音打破,“来,验货吧。”!这就要······幼清实在虚弱,从提命的想象中抽身后好似最后一丝气力也没有了,她只听着有两道声音传来,“诶诶,谢谢大哥,多谢恁了,给俺挑个镇好了媳妇!”这就是要买她的人吧?紧接是另一道声音,憨憨傻傻的,“媳妇!媳妇!俺也有媳妇了哥!”似乎是从谁背后传来的。竟是两个!······幼清如同轰顶地裂般窒息,哥哥和沈逾明那样的人,她从来不敢想两个都拥有,到了这儿,竟是两个人要买她!她霎时血液冰冻般难受,这就是他们对她的报复吧?就是要这样作贱她······
而后她被那喂水的人先拉走,大约是要将她关进屋子了。耳后传来他们的交谈声,油舌在要钱,买家中的哥哥摸摸索索终于凑齐了,才七千块钱,就可以买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、被父母呵护着长大的活人,除了纸币的沙沙声竟还有硬币碰撞的响声······然后是胖子开口,又是那油腻调笑的声音,“哎,刚给她喂了点东西,助兴~咋样,买卖做到咱兄弟这份儿上,够意思吧?”那哥俩愣了愣似乎没听懂,后又反应过来,低笑着,“谢谢大哥谢谢大哥!”
原来刚刚那不是水······她还以为旁边这个有点良知,是看她一路没水喝才好心帮她······那人手掌的温度贴着她的胳膊,幼清瞬间觉得恶心透了,但那人并不停下,将她带进了门,推在床上坐下,“吱呀——咔哒”一声,门被锁上了。
这屋子连窗都没有,所有光线在门关上的瞬间就消失,静、黑到了极点。
那兄弟俩进屋的时候幼清已如惊弓之鸟般坐了很久,听到门响的瞬间后背像幼猫一样炸了毛,浑身的精神都集中在他们的脚步上,这屋子太小,他们几乎是没几步就到了床边。
紧接着他们拿掉了她嘴里的布,一只手在摸她的脸,身旁坐下了一个,似乎要抱她,她尖叫出声“别碰我!——滚开!混蛋!畜牲!”那手还在她脸上摩挲,他们都没出声音,屋里只有她惊惧不断的叫声。
手脚都还被捆着,幼清只能拼了命一样地用膝盖挪,用身体滚,长发散落,缠在她腰身上更为蛊惑。可她不知道床的方向和边界,几乎就是在那两兄弟身体的范围内打转,而他们还一直可以摸到她、抱到她。四只手在她身上抚摸,他们是想要控制住她的,她好努力好努力地躲,在动作之间她觉得自己上下都被他们摸遍了,害怕得要命,就更剧烈地挣扎。那床并不软,她很快硌得浑身酸痛。
哥哥、逾明······你们救救我好不好······
她徒劳地反抗着,直到全身力气都用光了,脑袋也涨涨的好像里面只有浆糊,整个人狼狈地跪趴在床脚喘息,呼吸声大得好像肺里已经是空的,急需很多很多的氧气······间杂撕心裂肺的哭声,身体颤抖不停······
然而即使这样,他们还是不打算放过她,她连最后一丝念头都没有了,就这样被其中一个强势地抱了过去,紧紧搂在怀里,另一个也凑上来,贴在她背上,她被他们两个夹在了中间,再无挣脱的可能······', '·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