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里的空调开得过大,涟漪的肩膀都是凉的。
他就想,医生交代她那些话她通通扔到脑后了。
怕她着凉,怕她不舒服,他办公室的中央空调都改了,结果人家呢?
出去野去了。
呵呵。
“我穿成什么样了?”涟漪不服。
她就穿了条裙子,只是裙子的设计有点独特。
细细的吊带,然后可能开口稍稍大了些。
可满大街的姑娘都是这样穿的,和性感的人比起来,她还算是保守的。
“你们思想真的太陈旧了,女性怎么就不能穿得漂漂亮亮的?我穿好看点碍到谁了?”
霍景祀打开车门。
“是是是,你没碍到谁。”
李涟漪坐了进去。
“真是晦气。”
霍景祀上了车,车子就离开了酒吧。
一路上她都在念到晦气两个字,反正今天的体验不是太美好。
什么叫出师不利,这就叫。
“千金睡了吗?”她问。
“你还知道你儿子睡不睡,我以为你都忘记你还有这么一个孩子呢。”
他的怨气不打一处来。
她这是喝了多少酒?
身上有酒味儿就不说了,眼睛貌似也有些发转。
霍景祀递给她一瓶水。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我当然记得我还有个孩子,我又不是每天要出来玩。”
“对对对。”
“霍景祀,你好像不太满意啊。”
她看得出来他有些不爽。
不爽她出来见识一下?
那他天天去酒吧应酬,她说什么了?
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。
“现在几点了、”他问。
“是有点晚了。”她道。
“不是有点晚了,而是非常晚了,哪里的良家妇女这个时间还跑出来玩的?”
他就想起来了之前她气他的时候。
就那么喜欢酒吧?
酒吧里男男女女的,万一真的出现个漂亮的小年轻……
霍景祀倒也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,可现在的李涟漪什么事都不好说。
你知道搞艺术的人心思通常都比较花花。
真的瞧上别人,到时候给他来一场,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干出来什么事儿。
“谁规定良家妇女不能出门玩的?再说我也不是良家妇女……”
说完这话她皱皱眉头,好像这样讲不对。
那她是良家妇女。
等等。
好像也不对。
“你别往我的身上贴标签。”
今天晚上已经够晦气的了,他还找茬。
车子一路疾驰,到了家门口,涟漪大步进了门。
霍景祀一个人将车门摔得叮当作响。
他就是太惯她了!
才会让她无法无天的。
干什么好事了,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。
在别人家,她这种被接回来的都要蹲在墙角检讨自己犯下的错。
眼眸晦暗不明闪了闪。
涟漪将包摔在床上。
倒霉!
早知道不去了!
你说她怎么那么倒霉呢?
喝了的酒稍稍有点上头,她揉了揉头,躺在床上。
卧室的门被推开。
涟漪懒得动。
“你去客房睡吧,我今天不舒服不想洗了。”
太累了。
而且头有点晕。
那酒好喝,但好像有点上头。
下次再也不去了,一点不好玩不说,这种场面还怪吓人的。
不过那酒是真的挺好喝的,不知道怎么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