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气得冒烟。
觉得这老太太到底会不会说话啊?
太可恨了!
钱铃铃听着这话,心里也是怪不舒服的。
当初景祀第一次结婚,景祀那个丈母娘就是个刺头儿。
她勉强顺了顺自己的心情。
原本以为接下来就该是新人给她敬茶了,钱铃铃就连礼物都准备好了,吉祥话也准备好了。
结果邢奶奶喝过茶,大家就簇拥着新郎和新娘离开了套房。
钱铃铃:“……”
钱铃铃一脸幽怨地看着离去的新人。
她想发飙,但是怕霍景祀对她发脾气!
她想骂人,但怕霍景祀断她的卡!
可这口气团在喉咙处,上不来下不去的!
她是婆婆呀!
……
涟漪扯扯霍景祀的袖口:“妈的茶还没敬呢。”
对于李涟漪来说,她不太介意走走过场。
可霍景祀不愿意。
跪邢奶奶那是因为邢奶奶真的对李涟漪对他付出了。
他生病的时候,如果不是邢奶奶他人早就没了,那个时候他妈在干吗呢?
想着争家产呢。
呵呵。
所以讲啊,霍景祀他是最最护短的人。
让李涟漪去跪钱铃铃?
他才不愿意呢。
“新人站在这里,我们要拍照了……”
新郎新娘站在一起,霍景祀今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。
东城监狱。
李云波从大门里走了出来,她有些颇不适应地伸出手挡了挡头顶的光。
在里面其实也能看到太阳,但总觉得和外面的太阳不一样。
没人来接她。
拿着进监狱之前的所有衣物,她在里面找到了一些钱。
李云波走了很久,才找到了公车站。
她上了车。
然后电视上在滚动播出新闻,李云波也就随意看了那么一眼。
她的手指紧紧抓在座椅上,她的目光里绽放出恶毒的光芒。
电视机里李涟漪笑得那样的甜蜜。
李云波紧咬着牙关。
凭什么?
她坐牢,丢了一切,然后李涟漪现在还快快乐乐的过日子?
“霍景祀可真是爱他老婆……”
“遇到这种男人,真的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!”
高香吗?
李云波心中冷哼着。
她的手指慢慢放松了下来。
她的好堂姐,将她害得这样的惨,以为这就结束了?
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。
李涟漪,我回来了!
走着瞧吧!
我李云波就算是碎尸万段,我也不会让你们俩消停的!
她阴恻恻笑了起来。
不敢忘记,李涟漪加驻在她身上的一切。
害死她的母亲!
如果不是李涟漪,她妈怎么会死?
这些仇恨,不共戴天!
李云波的目光仿佛是一把刮骨刀,她定定看向屏幕里的那一对男女。
男人有了钱都会变坏,可霍景祀为什么不变得彻底一点呢?
李涟漪就仿佛一出生就拿到了所有的好牌,凭什么?
这不公平!
而她吃了那么多的苦,到头来却一无所获?
“呵呵……”她自顾自在公交车上冷笑了起来。
站在她附近的女学生摸了摸手臂,然后躲了两下。
她这是不是遇上神经病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