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昭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给于景归上药,先用药酒涂一涂,涂完伤口,她往棉球里加了些灵泉,涂上于景归的疤痕。
“……”于景归,“你涂哪儿去了?”
“都涂一涂。”陈昭昭敷衍地解释,“你这疤下的伤不太好,涂点药酒有用的。”
既然如此,于景归也就没再说什么。
涂好药酒,上药包扎,绕腰缠纱布时,陈昭昭努力不碰到于景归的肌肤,但每次绕到前面都会不小心碰到他的腹肌。
跟故意似的,她的手都感觉烧了起来,在于景归直勾勾的视线下,陈昭昭简直无语凝噎。
好在大佬只是用眼神询问,没有开口,她干脆当无事发生。
当把后腰的纱布包好时,她狠狠松了一口气,转过身,“你先把衣服穿上吧。”
于景归看着她红彤彤的耳朵,无声地笑了笑,缓慢地爬起来穿好衣服,正坐着。
陈昭昭接着给于景归的腿上药,一边上药她一边暗想,这幸好伤的是小腿,不是大腿,不然又有的尴尬。
小腿上药很顺利,包扎完成后,陈昭昭给于景归倒了点药酒喝,然后收拾收拾准备去打水给他洗漱。
赵郎中开药酒,严重的伤除了涂还得喝。
不过他的药酒很难喝,陈昭昭添加了灵泉后,减少了酒劲,口感也变好了。
药酒一天只要喝两次,早晚各一次,因此这是于景归第一次喝。
药酒一入口,他就察觉不对,他喝过赵郎中的药酒,那味道,难喝得令人终生难忘。
可这药酒,不仅不难喝味道还很不错,他盯着收拾好站起身的陈昭昭问:“这是赵郎中开的药酒?”
陈昭昭心又是一“咯噔”,不动声色地说:“是他开的,怎么了?”
“味道不一样。”
“哦~我做了点调整,放心不会影响药效的。”陈昭昭镇定自若地说。
“你还会调整药酒?”于景归诧异又惊喜地看着她。
“我之前跟赵郎中学过医,自己那段时间也有钻研,所以会一点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于景归了然点头,原本还想多问一些,但陈昭昭说到“那段时间”。
他就不愿意再问不再质疑了,“那段时间很难熬吧?”
“也还好。”陈昭昭平淡的笑笑,“如果不研究东西就很难熬,所以,我让自己各种钻研,不去想别的。”
真实情况当然是那段时间她根本没有钻研,每天都在想他,各种想,想他为什么不来,想他什么时候来。
现在想想,自己还真挺傻的,如果看开一点,真去钻研一样东西,前世或许也不会过得那么窝囊。
但没关系,一切都过去了。
前世的经历让她今生更懂得该如何生活。
“对不起。”于景归叹息一声,“都怪我。”
“算了,过去的事不要纠结了,我去打水给你洗漱。”陈昭昭说完带着拆下的纱布离开。
今天出院忘记买纱布,没有纱布了,她明天得上医院买点。
陈昭昭一次性把刷牙洗脸洗脚的水都打了来,伺候着于景归洗漱完,“你早点休息,别看文件了,做个好梦。”
“谢谢,麻烦你了,你也早点休息。”于景归笑笑,顿了下补充,“我会做个好梦的,你也一样。”
莫名的陈昭昭想到下午跟于景归的谈话,她“哈哈”笑了下,飞快离开。
于景归看着她又如逃也似的背影,暗暗笑了笑,看着门关上,他准备拿起旁边的文件,但一想,又放下,还是早点睡觉吧。
他趴下,脑子里就浮现陈昭昭压他后腰的触感,然后慢慢进入梦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