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突如其来的关心,傅澄受宠若惊:还行,我还可以。
傅予鹤走到桌边,掀开了盖在粉色信封上的试卷,指尖在信封上点了点,这东西你打算怎么办?
明天给沈弈啊。傅澄理所当然的说。
傅予鹤唇线绷直,问:他在学校,有对哪个女孩子有意思吗?
傅澄:没有吧他每天都和我在一块,没和谁
他顿了一下,没说了,哥,你问这个做什么?
这一秒的停顿在傅予鹤看来,有猫腻。
但傅予鹤没有追问,他只说:你把信给他,想没想过他会怎么做?
傅澄茫然的看着他哥。
如果他没有谈恋爱的心思,但被这东西扰乱了自己的注意力,后果会怎么样?高三了,不该被这些事左右你们只有最后一年不到的时间了,明年的六月,是验收成果的时候。傅予鹤转了转手腕上的腕表,等你们到了大学,想谈恋爱,都随便你们,但现在不合适,这封信出现的时机也不对,明白吗?
傅澄感觉自己站在教导主任面前接受着教育他哥从小到大,一般摆出这种严肃处理的态度时,就说明事情很严重,他下意识的低下头认错,糊里糊涂的让傅予鹤把信拿走了。
直到房门轻轻关上,咔哒一声脆响,傅澄如梦初醒。
不对啊,最开始看到这封信,他哥好像也没这么大反应啊!就算他哥不喜欢沈弈,也不该拿别人情书吧这种表现,更像是在意,在意什么呢?
傅澄心里有一种诡异的感觉,好像沈弈才是他哥的亲弟弟。
信封上的香水经久不散,属于小女生的清新香味,傅予鹤甚至能够想象得到,有那么一个女生,满怀羞涩的落笔,郑重的在信纸上写下一笔一划。
也许她写了很多封,但由于错字亦或者字迹不好看,而重写了很多,最终精心挑选出了自认为最好的一封信。
粉色的信纸承载的是一个少女娇羞的心事。
越是想,傅予鹤心里越是酸涩与烦闷。
他给自己找了个麻烦。
他坐在书房里,那封信就摆在他的面前,他垂着眼帘,唇线抿成了一条直线,他不该把这个拿过来的,不该任由情绪蔓延,做出这种幼稚的事,偏偏那个时候,就像是被梦魇了一样。
半响,傅予鹤皱眉抬手抵住额角。
他疯了吧。
这种东西,傅予鹤在青春时期收到过,也看到别人用心的写过,女生在上课亦或者下课间,趴在桌上斟酌着在纸上下笔。
不过那个时候,傅予鹤上学之余,还要忙着处理家里那一堆糟心事,根本没有什么青涩的少年时期。
他对傅澄说出的理由太牵强,连他自己都骗不过去。
傅予鹤看了眼安安静静的手机,把信纸放进了书桌的抽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