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玩一个小时就走吧。傅予鹤说。
他们是下午四点左右走的,三人坐缆车离开了滑雪场,沈弈一直到坐上回酒店的车,后知后觉的疲惫从身体四肢传来。
倒也不是很累,就是今天后头假摔过几次,摔的有点疼。
每次摔倒时,傅予鹤都会伸手来拉他。
今天很像在约会啊。
沈弈手肘搭抵着车窗,支着脑袋看着窗外,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下,他回过神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了锁。
【傅予鹤:身上哪儿不舒服?】
【傅予鹤:晚上泡完温泉,回酒店来我房间,看看。】
傅予鹤就坐在他左手边,他余光看见男人若无其事的滑动着手机,眼神都没往这里来一下,他手指点了点,回了个好。
他们先吃了饭,然后傅澄提议玩会斗地主他还特意带了纸牌。
三人围坐在桌前,第一轮发牌的是傅澄,他洗牌的动作有些生涩。
我不太会玩。傅澄说。
沈弈撑着下巴,看着哗啦啦下来的纸牌,说:我也不太会。
他又看向傅予鹤:哥,你会吗?
傅予鹤:嗯,一般般。
傅澄发牌,第一轮他要了地主,沈弈和傅予鹤都没和他抢,傅澄出了两轮牌后,被压制得死死的,可怜巴巴的捏着手里的牌出不出去。
第一轮结束后,赢的是傅予鹤和沈弈,第二轮傅予鹤要了地主,洗牌动作很流畅,修长的手指看着都赏心悦目,仿佛在进行着一场令人魂牵梦绕的演出。
几轮玩下来,傅澄发现,真正不会的人,只有他自己,除了一把拿到了绝顶的好牌,他就没赢过一轮。
沈弈和他哥都会算牌记牌,就他不会。
毫无游戏体验,他扔下牌跑一边去做题去了,傅澄出来玩,还不忘带了一套复习题。
傅予鹤拿笔记本回邮件。
沈弈坐在凳子上,一个人拿着纸牌在桌上搭塔,极为耐心且专心的将两张纸牌搭成V状,一张张的往上搭。
七点多,三人去泡温泉。
这处是一个山谷湖畔的温泉,四周隔着帘子,很有古风韵味,暖黄色的灯光温馨,他们进到里面,下了一个汤池。
沈弈穿着浴袍,里面是一条黑色的泳裤,他脱了浴袍入了水,水流在他锁骨处荡着,浴袍叠着放在了一边。
你有腹肌啊!傅澄惊叹。
沈弈鼻间是懒洋洋的腔调:嗯哼。
傅澄羡慕的看着,摸了摸自己柔软的腹部,我可以摸摸吗?
在他身后的傅予鹤睁开了眼睛,盯着自家弟弟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