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予鹤领着沈弈离开警局,什么也没说,开车到了傅家门口,带他进了自己房间,让他换一身衣服。
沈弈嫌弃自己在泥地里滚了几圈,脏兮兮的,难受,想洗澡,但惯用手又受了伤,不太方便。
我先回去吧。他说。
洗。傅予鹤说,我帮你洗。
沈弈:
他觉出傅予鹤一路不说话,不是平静,是把那不太好的情绪都压心底了,他说好,跟着傅予鹤进了浴室,全程配合度很高。
他身上的伤包扎过,不能碰水,傅予鹤动作轻柔的避开,他把沈弈手搭在自己肩膀上,扶着我,站稳,别摔了。
沈弈使了点力,哦。
先洗了头,然后才洗澡,沈弈嘴上一直说着话。
我其实挺能打的。他轻松的语气说,没太大事,是那块地方太小,要不伤不着
傅予鹤安静的听着,拿毛巾替他擦拭了身体,让他今晚待在这别回去,话里的意思是担心他再出什么意外,沈弈也没反驳。
晚上,傅澄看到沈弈受伤,还挺惊讶,问他是怎么回事,沈弈随口扯了两句说了个大概,顺道让他以后小心着点,别落单。
沈弈睡在傅予鹤那屋,这已经成了他在这过夜的惯例,夜半,沈弈从睡眠中醒来,伸手在被窝里一摸身旁,空空荡荡的,上面还残留着体温。
沈弈意识到,这事让傅予鹤很在意。
他也没再睡,闭眼躺床上等了半小时,等到了傅予鹤回来,傅予鹤在床边站了会儿,才爬上床躺下,他一进被窝,沈弈就揽住了他。
哥,你身上,烟味好重啊。沈弈嗓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。
是吗?傅予鹤说,散了味进来的。
抽烟对身体不好。沈弈说。
傅予鹤没说话,在沈弈以为他快睡着时,他突兀道:怪我。
这事他猜得到是谁的手笔,沈弈是受了牵连。
沈弈听着他的话,忽而就好像看到了原剧情中,最后傅予鹤结局的身影,深陷自责之中,成为了无人能够疏解的心结。
我不怪你。沈弈说,你别随便替我做决定。
傅予鹤没说话,凑上前抵着他额头,手摸了摸他的头发,顺下摸到他耳垂,睡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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