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里话外捧着殷玄夜,可口吻,又似笃定他们自己那边的人会赢。
温以瑾听过这位五王子的传言,是有点真本事,方才在蹴鞠场上,表现最为出色的也是他。
何须陛下出马,我朝摄政王一人便已足已!一道声音高声说。
场面霎时间一静。
殷玄夜唇边的笑意顿住,眸色微暗,凝神往那出声的人看了过去,捏着杯子的手收紧了,骨节分明的指腹发白。
温以瑾端着酒在唇边,也看了过去。
国舅爷这么快,就藏不住狐狸尾巴了?
自从殷玄夜回朝,国舅爷对他的针对已摆到了明面上。
哈哈哈哈!那使者大笑,确实有所耳闻,摄政王曾赢过梁王,不过都是些传言罢了,做不得真,你这话,可是在说笑?
温以瑾转着手里的酒杯,看戏看到了自己头上,也是头一回,他看着国舅爷出来怂恿殷玄夜,举荐他,夸赞他的话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冒。
可真稀奇,头一回听到国舅爷这么夸他,真叫人受宠若惊。
殷玄夜面色愈发黑沉,大梁这边的官员都不敢出声,此事关系到的,可不止是私人恩怨,更是两国脸面,真让摄政王这个病秧子去了,岂不是闹笑话给那西域人看。
温以瑾放下酒杯: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,陛下,便让臣去吧。
这几年他也就射箭这么一项活动筋骨的活动了,真要比试,也不怵,总归不会让殷玄夜丢脸就是了。
殷玄夜抬眸,对上他的眼睛。
在场众人目光皆汇聚在了温以瑾身上。
孤,准了。殷玄夜挑了下眉头,只是这比试,总要要些彩头才精彩。
梁王说的是。那使者有备而来,定下的彩头是一把弓箭,上面镶嵌着珍稀的夜明珠,价值连城。
很快,下人布好了场面,弓箭均数拿了上来,靶子在数十米开外的地方。
温以瑾和五王子并肩站在一侧,听到一声嗤笑,他侧头看过去,五王子看了他一眼,眸底不屑,温以瑾回以温和一笑,对方愣了一下,又哼了一声。
言语不通,二人并未交流,但中间的火药味十足。
使者对殷玄夜道:五王子可是我们那儿出色的勇士,堪称百发百中,百步穿杨。
殷玄夜没有说话,摸着杯子不知在想些什么,视线扫过温以瑾,只见五王子先拉了弓,射了三箭出去,正中红心。
使者面上挂着笑。
接着,是温以瑾了。
殷玄夜看着他凝神拉弓的模样,风吹过来,长袍衣诀飘飘,发丝的弧度都似勾在了他心头。
他视线扫过他挺拔的腰身,那么多的视线中,他也只是其中的一道罢了,温以瑾专注于一件事时,根本不会在意旁人。
颀长的身型被包裹在长袍之下,俊美的面上皮肤带着一种病态的白皙,薄唇轻抿,眼眸恣意,透着睥睨的姿态,温润的面庞下似暗涌流动,这个时候的他,是绽放着光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