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知道了,下去吧。殷玄夜说。
禄喜退了出去,殷玄夜拿着那药瓶,看了半响,身后有了动静,他下意识将药瓶藏在了身后,转头看向温以瑾。
温以瑾从里面摸索着出来了,在同谁说话?
禄喜。殷玄夜捏着药瓶的手紧了紧。
温以瑾一听是禄喜,就没有追问,道:怎么还不睡?
孤不困。他说。
温以瑾笑了声:不如臣陪陛下下盘棋吧。
也好。殷玄夜没有拒绝。
房内燃着烛火,坐榻上摆放着一张小桌子,桌上放着棋盘,两人相对而坐,温以瑾看不见,下棋时,都是他说位置,殷玄夜替他落子,而殷玄夜落下下一步棋,也会告知于他。
殷玄夜起初只是怀着打发时间的心思,随即却发现温以瑾记忆力出乎意料的好,似他脑海里有一个棋盘,即便看不见,也能记住他们所下的每一步棋,且没有出过错。
陛下有心事?温以瑾问。
嗯?殷玄夜手中拿着一枚黑子抬头,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,答道,没有。
陛下走神了。温以瑾说。
殷玄夜:你怎知?
臣就是知道。
孤没有。
陛下又欺臣看不见,撒谎骗臣。
殷玄夜:
长泽,孤自小就认识你。殷玄夜道,以前孤不喜欢你。
温以瑾:嗯,臣知道。
他刚来时,这小崽子整天变着法拐着弯的想要折腾他,明知他身体不好,察觉出他对他的纵容,便处处开始试探他的底线。
那时他年幼,多多少少会露出破绽,温以瑾也都能猜得到他的心思,猜得到,却当做不知。
但孤现在现在挺那两个字到了嘴边,又说不出来。
总觉难以启齿。
不讨厌你。最终他说。
温以瑾:嗯。
殷玄夜问他:你希望孤怎么做呢?你有什么心愿呢?又想要什么?
温以瑾想了想,约莫是这些天他眼睛受伤,让殷玄夜注重起了他随时会病倒的事,才这么反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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