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后在这儿?接着说殷玄夜的声音。
太后娘娘请陛下过去坐坐。嬷嬷说。
殷玄夜往御花园的亭子中看过去,那处亭子的薄纱放下,隐约可见里面有人影,他拉着温以瑾要过去时,嬷嬷拦了一下,道:陛下,娘娘说只见你,有要事相商。
殷玄夜一顿,侧头看了眼温以瑾。
什么要事?
这嬷嬷面露犹豫。
温以瑾松开了他的手,陛下去吧。
殷玄夜想了想,你在这儿等着孤。
温以瑾颔首。
御花园的花开了许多,虽不见光景,但他也闻得到那阵花香。
殷玄夜走后没过片刻,便有太监过来,说先带他回宫。
亭子间,殷玄夜站在薄纱后,看着温以瑾远去。
母后要说什么,就都说吧。
太后坐在石凳子上,一双保养得当的手拿着茶杯,拿茶杯盖拨弄着上头漂浮的茶叶,陛下对摄政王很不一般。
殷玄夜蓦地回过头。
太后吹了吹杯中的热茶,沿着边缘抿了口,这么紧张作甚?
她面露怀念,从前你小时,日日来哀家寝宫
她轻轻一声叹息,是哀家对不住你。
过去的事都过去了。殷玄夜说。
二人你来我往的试探了几句话,太后看了眼身旁的嬷嬷,嬷嬷收到眼神,提起一旁的酒壶,放在了桌上。
这壶酒可调动人的欲望,虽不入流,但你想的话,未免不可以哄着摄政王喝下,彼时是何模样,还不全凭你的主意掌控。她道,你是哀家的孩子,哀家怎能不懂你,想要,便去争就是,不去争取,便什么都没有。
这话充满了蛊惑性,殷玄夜看着桌上的那壶酒,又看向太后。
怕了?她问,不要的话嬷嬷,收了吧。
殷玄夜:慢着。
太后面上露出一分笑。
许久,亭子边上的薄纱飘动,殷玄夜连同桌上的一壶酒都消失了踪影。
娘娘为何要骗陛下?嬷嬷问。
那酒分明就是普通的酒。
怎么能说骗呢。太后慢悠悠道,哀家不过是逗逗他罢了。
此后几天,温以瑾同殷玄夜在一块,常会感觉到他对自己投来的视线,有时只是出神的盯着,有时是别有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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