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瑾顺道带上了药,沐浴后便给殷玄夜上了药,没多折腾他。
几日过后,殷玄夜病好了,温以瑾的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,只是他没告诉殷玄夜,捉弄了他两回。
那日他摘下蒙眼白绫时,眼前已然清清楚楚,殷玄夜问他时,他只说不觉光线刺眼了,但还是看不清,他没蒙眼,在殷玄夜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时,装作不知。
后头用晚膳时,殷玄夜亲手喂他喝粥,那模样甚是可爱,他没忍住,笑了出声,两人目光对上,随即便被他发现了他已经看得见的事。
殷玄夜想着这一天都事,羞赧得面上充血了一般。
你戏弄孤!他扔下勺子,用怒意掩盖羞涩。
温以瑾:陛下莫气,臣只是想看看,平日里的陛下,在臣看不清时,是什么模样。
殷玄夜:你定然是在心里笑话孤。
臣没有。温以瑾道,陛下若不信,臣只能将这心剖开给陛下瞧瞧了。
他哄人似的,把碗放在他手里,臣还饿着呢,陛下便不管臣了吗?
殷玄夜对上他那双饱含笑意的眸子,气焰灭了半截,看得见还要孤喂。
臣便是喜欢。温以瑾说。
殷玄夜:
他嘴上嘀嘀咕咕,行动很诚实,只是一直被温以瑾注视着,耳垂的薄红怎么也消不下去,时而干涩舔唇,时而视线漂移。
心底本还有少许的遗憾,也都被温以瑾这调笑的举动给击散了,只余满心春池荡漾。
天气一点点的暖和了,步入了初夏,温以瑾眼睛恢复后,也回到了朝堂之上。
寅时,午门外众多官员站着,
同他相熟的同僚见他面色比从前好了许多,关心问候了两句,温以瑾都笑着应了回去,便是那来挑刺的,他回话也不温不火。
他在宫中住了这么些天,少不了被人知晓。
从四面八方投来了似有若无的视线,他在那处,侧耳倾听,留意到了些许的信息。
摄政王回朝,这朝中,恐怕又要有变。
吴大人小声些,隔墙有耳。
呵,他摄政王都敢夜宿陛下寝宫,还怕人议论不成?
他不怕旁人误会他司马昭之心,只担心风向会朝另一个方向去。
两人关系转变后,私下相处也变了许多,他们在无人的地方尽情的厮混亲吻,常常待在一块,温以瑾有时会回府中,多数时候留在殷玄夜的寝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