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瑾抱起他,将他放置在了座椅上,俯身亲吻。
哄人哄着哄着,就变了味,那眼泪,便也跟着变了味儿。
宫殿门再次敞开,禄喜抬起头,见是温以瑾,他弓腰叫了声摄政王,温以瑾正要说话,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。
他回过头,殷玄夜整理好衣裳,面色红润了许多,唇上的颜色也艳了,他轻飘飘瞥了禄喜一眼,让他去备些干净的水。
禄喜一顿,应了话,退了下去。
不是让你歇会吗?温以瑾低声道。
孤没事。殷玄夜不想在这清理后头事,他走路姿势比平时含蓄了许多,抬脚要迈出门槛时,浑身一僵,顿了好片刻。
温以瑾低头,隐去唇角笑意,轻咳一声,我背你?
殷玄夜面上一瞬涨红,不用,孤能走孤还担心压垮了你这病殃殃的身子。
温以瑾略微轻佻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。
臣是不是病殃殃,陛下不是最清楚不过?
殷玄夜:
你何时这般孟浪了!
当然是只对陛下。温以瑾声音温润,一次一次缓和的在他耳边咬着字眼道,陛下不挺受用的吗?
殷玄夜红着耳根,虚张声势:孤没有!
两人间的那别扭劲散了,之后上朝时,温以瑾也没刻意的同他作对,关系恢复到了从前,又比从前更亲密。
每日下朝后,温以瑾会来殷玄夜宫殿,殷玄夜批奏章,他便在一旁拿着话本看,殷玄夜批累了,他就替他批,他们会在无人处肆无忌惮的亲吻,拥抱。
太后寿辰大办了一场,她不喜铺张浪费,送礼之事关系到人情世故,太后虽娘家势弱,但地位摆在那,乃是整个大梁最尊贵的女子,在寿宴上,官员送的礼也均数是经过精心斟酌。
宫中招来了民间戏子,搭台唱戏,有大臣家眷诰命夫人进言,说起选秀之事,殷玄夜年岁不小了,太后扶着额头坐在上边,只轻描淡写盖过此事。
太后没坐多久,便觉疲乏离开了。
倒是也有不长眼的,把主意打到了温以瑾头上,京城中达官显宦不在少数,像温以瑾这般年纪还单着的,就实属少数了。
虽说他身体不好,但手里权势,也足以让攀龙附凤的人打起主意,同他表面交好的官员不少,有人谈吐间探了探他的意思,后头私底下还给他递了请柬。
有关温以瑾方方面面的消息,殷玄夜可是牢牢把握着,知晓他收到了请柬,酸溜溜的吃了好大一场醋,温以瑾忍不住逗了逗他,后来真把人惹毛了,哄了许久才哄好。
天气越来越炎热,酷暑难耐,去往避暑山庄的事已安排妥当,再过半月,他们便要启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