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给温以瑾倒了杯茶水,看温以瑾的眸色幽深,脸上神情就差要给他上坟了。
陛下,别这么看臣。温以瑾说,臣还没死呢。
殷玄夜不乐意听他嘴里说出那个字眼,话音有些重道:别瞎说。
你这般闷闷不乐作甚。温以瑾说,李御医都说了,我这身体调养调养,会好的。
那为何那为何这么多年了,还是这般容易病。
殷玄夜没把后头的话说出口,只说一声罢了,上了床,心里只恨他不懂医术。
这事梗在殷玄夜心里,他说节制,那是当真节制,后头的日子过得十分的清心寡欲。
他们在避暑行宫待了好些天,八月的一天,他们出行去游湖。
湖畔船只飘荡,船上伶人奏乐,温以瑾站在甲板上,吹吹微风,看看美景,着实令人神清气爽,他待了没多久,禄喜便过来请他进去了。
殷玄夜坐在上位喝着酒,对那些伶人暗送秋波视若无睹,面上没有什么表情,余光瞥见温以瑾,才缓和了些脸色。
你身体刚好,别着凉了。殷玄夜说。
温以瑾扫了一圈,见一块来的几人都不在了,他问:李大人他们呢?
去歇着了。殷玄夜说,晕船。
温以瑾坐在他身旁,倒了一杯酒抿了口,殷玄夜又在一旁让他别喝多了。
陛下倒也不必把臣当个纸人。温以瑾失笑道。
殷玄夜:你可不就是纸人。
温以瑾抬起手,屈指在他额间弹了一下,他掩了动作,在旁人眼里看来,他只是轻轻在殷玄夜额角扫了一下,像是拿掉了什么脏物。
殷玄夜毫无防备,嘶的吸了口气,压着声音道:大胆!
温以瑾说:陛下,臣可不是纸人。
殷玄夜嘀咕道:动手动脚,成何体统,你有没有把孤放在眼里。
自是没有。温以瑾说,陛下在臣心里。
殷玄夜:
他端着酒杯,仰头便喝了一杯酒,脸红脖子粗道: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。
嗯,不像话。温以瑾说,像话的话
他身体往右手边的殷玄夜那边倾斜了些,嗓音低沉暗哑:也不会同陛下行床笫之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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