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。
进宫不容易,她们此次前来, 自也是为了殷玄夜纳妃之事, 攀着太后的关系, 想要先别人一步, 可方才在里头一席话,太后滴水不漏, 叫她们摸不清心思。
那边送她们离去的宫女催促了一句,妇人收回视线, 往前走去, 太后这条路行不通,便只有太妃那边了,只是当今圣上,和谁都不亲近, 连生母都左右不了,这事只怕也是悬了。
入秋的天气凉爽许多。
宫中绣娘开始做起了帝王的新衣,殷玄夜往温以瑾府中赐了好些上好的布匹,都是寻常地方见不到的好料子。
摄政王也该换新衣了,再过不久,也该冷了。殷玄夜坐在桌边道。
一旁的绣娘刚送上来新款样式,还未离开, 闻言看向一边身型颀长的男子。
温以瑾抵唇咳了两声,劳陛下惦记了。
宫中绣娘手艺都是极其精巧的,用的也是上等料子,平日里都是负责陛下和宫中娘娘的衣裳,陛下亲口吩咐给摄政王做新衣,在旁人眼里也是一种殊荣。
九月殷玄夜的寿辰很快到来,过了生辰,他便是十九了。
陛下寿宴不可疏忽,环节流程颇多,宫女太监当天都比平时更为谨慎了些,寿宴当天天气不错,今年又是大半年过去,殷玄夜坐在上位,底下大臣敬酒祝词,献上寿礼。
午宴时,温以瑾坐在一边喝着清酒,一人走到了他面前,挡住了光,他抬头,见是镇国公,镇国公便是先帝留给殷玄夜的人之一。
摄政王。他举杯道,我敬你一杯。
今日不是本王寿辰,镇国公怎么本王这儿敬酒了?温以瑾拿着酒杯抬了一下手,放在唇边抿了口。
镇国公在他身旁坐下,陛下已有十九。
嗯。
摄政王便不催催陛下选秀之事?镇国公说,便是先帝,这个年纪身边也有一二妃子了。
本王如何催得了。温以瑾也算是看出镇国公此行为何了。
是催不了,还是不想催。镇国公问。
温以瑾眸中微动,此话何意?
镇国公不同他绕圈子,道:摄政王在陛下宫中夜宿之事,已是人尽皆知,摄政王究竟所图为何?
温以瑾食指在杯沿轻点,嗓音不轻不重道:不为何。
几句来回,见他油盐不进,镇国公脸色慢慢变差,最终冷哼一声,挥袖而去,温以瑾面色却是一如往常,他将酒杯放在一旁,身旁伺候的人便立马替他满上了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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