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,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以为是禄喜,没有回头,低声说:退远些待着。
真要臣退远些?他身后的人问。
殷玄夜一顿,手下的琴发出一声沉闷的琴音,他转过头,见温以瑾亦是一袭月白长袍站在他身后,嗓音温和低沉,陛下,臣想离你近些。
他走过去,坐在了他身旁。
殷玄夜:
他轻咳一声,揭过话题,怎的才来?
见陛下同旁人幽会,不敢叨扰。
殷玄夜一听这话,就知晓了他刚才在附近,孤同旁人幽会,你吃醋了不成?
温以瑾坦然道:有一点。
殷玄夜:
你可知,今日镇国公和臣说,让臣催催陛下选秀。温以瑾说,算算年纪,先帝在你这个时候,都已经立后了。
也就是当今的太后。
随着他的话,殷玄夜面色愈发紧绷,透露了几分不愉,所以你也是来催孤选秀?
不是。温以瑾说,臣想听听陛下真正的想法。
孤想听你说。
温以瑾:
殷玄夜:你想孤纳妃立后?
温以瑾事事以国为重,会有这种想法,也不稀奇,况且两人关系,本就见不得光,若是他纳了妃,留了后,朝中大臣也不会再在此事上做什么文章。
这样的确能规避不少麻烦。
可他一想到同旁人做和温以瑾做的那种事,便觉一阵排斥,从前在军营时,都是一群大男人,人人都将就,好些时候,沐浴都是在河边擦拭,他们凑一块,也会讲些荤段子。
那时殷玄夜坐在树下,听到过一二。
比如女子的腰如何如何细,女子的手如何如何软乎,可他从未有过心猿意马之感,从没有过,对温以瑾有的冲动。
他也不想有第三人,介入他们之间。
温以瑾:陛下想听真话,还是假话。
何为真话?何为假话?殷玄夜问他。
温以瑾:真话便是不想。
殷玄夜气息稍顿,不曾想他答的这么果决,抬眸看见了他那双温润而又清透的眸子,瞳孔里有他的剪影。
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