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开一看,愣住了。
里面是两缕被红绳系在一起的墨发,两撮发丝的发质不一样,殷玄夜替温以瑾束过发,一下便摸出了,有一缕是温以瑾的,而另一缕是他的。
这是温以瑾送给他的,真正的生辰礼。
殷玄夜看了半响,低头唇边弧度上扬。
他很喜欢。
温以瑾原以为镇国公那次寿宴刺他两句也就罢了,没想到,在那五天之后,镇国公给他递了请柬,邀他府上一聚。
当天下午,天色有些阴沉,温以瑾乘坐马车到了镇国公府,他原是做好了鸿门宴的准备,想看看这镇国公卖的什么关子。
镇国公府的下人迎他进去后,给他上了茶,镇国公换了身衣服前来,与他下棋。
国公好兴致。温以瑾道。
镇国公:不如摄政王,这几日摄政王身体如何了?
劳国公惦记,一切安好。
摄政王年近三十,身体既已无恙,何不考虑娶妻生子,留下一两个后代?镇国公问。
温以瑾一听,便知他是在旁敲侧击,笑道:本王这一身沉疴病体,便不连累旁人了。
摄政王说笑了。他话题一转,还是说,摄政王好男风?
温以瑾执起一枚棋子落下,闻言睫毛轻颤两下,抬眸看向镇国公,镇国公一双鹰眼锐利,温以瑾温文尔雅一笑,国公何出此言?
朝中已有你与陛下风言风语。
那不能证明什么。他说,镇国公会找上本王,陛下那儿,应当是没少进言吧,陛下是何性子,旁人能否说动,你比本王更清楚才是。
镇国公无话可说。
两人不欢而散。
九月一过,到十月份时,天气慢慢的就开始冷了,雨季上书的奏章每日都不少,殷玄夜有时一天到晚都在甘露殿内处理政务。
而温以瑾在他寝宫夜宿的次数也多了,有殷玄夜在,被窝里便不需要汤婆子。
冬日寒风刺骨难熬,十二月份时,下了第一场雪,每年冬日去世的人都不少,病死的、冻死的、饿死的,熬不过这天冷的都有。
冬日温以瑾的身体易感疲乏,有时他坐在殷玄夜身旁,不知不觉便支着脑袋浅眠了过去,殷玄夜注重他身体保养,殿内烧着炭火,暖烘烘的。
窗外一片雪白雪景,殷玄夜批奏章批得眼睛乏了,抬头看向窗外,片刻后,又转头看向一侧支着脑袋闭眼睡着的温以瑾,他屏住呼吸凑上前,感受到他的呼吸浅浅落在自己唇上,弯了弯唇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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