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闻飞嘴角抽了抽。
是什么让他一句话就能扭曲成这么个意思。
我只是想确认一下。他说。
确认什么?简绥问。
路闻飞转过头,电视机的幽光照射在简绥的脸上,他的瞳孔里亮着光,正在认真的看着路闻飞。
我们的关系,和路闻飞说,你对我,是出于身体冲动,还是别的。
是出于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冲动。简绥说,你呢?
他的视线犹如有实质的温度一般,路闻飞喉结滚了滚,低声说:嗯,我也一样。
在此之前,路闻飞有过深思熟虑,可太多的想法,临到头了,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想法想要破笼而出。
错过简绥,他会后悔。
一定会的。
今天下午在酒吧听到的那些话,听到乔乔说对简绥有企图,他以为他不会在意,但其实是很在意,在意到想要装作不在意,因为有些关系,一旦变了,是没法复原的。
他不想拖累简绥,简绥是他想要珍惜的人,但这些最后都化成了他的私欲。
他可耻的,拽住了他。
以后的事,谁又知道呢。
晚上两人躺一张床上,纯盖棉被睡觉,但在这之外,又多了点别的,虽不腻歪在一起,却分外亲密的感觉。
翌日一早,简绥醒了过来,睡眼惺忪,抱玩偶熊似的把路闻飞抱在怀里,路闻飞背对着他,已经醒了,侧躺着看手机。
简绥一动,他就知道简绥醒了。
早上吃什么?他问。
简绥点单:饺子,油条。
路闻飞把手机塞枕头下,躺了会,才掀开被子起身,等他洗漱完出来,简绥还盘腿坐在床上,手上拿着个手机看日历。
该起了。路闻飞见他看日历,问他是不是有事。
简绥:没,确定一下我没做梦。
路闻飞:
要是梦那也是美梦了。简绥嗓音倦意中又带着懒洋洋的腔调,听着怪不正经,他把手机往旁边一扔,下床踩着拖鞋,走到路闻飞面前,摸了摸他的脸蛋揩了把油,揉着头发进了洗漱间。
两人相处和往常倒是区别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