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掀了掀眼帘,没说话。
相处一阵后,谢颂舟也了解他了,基本上他问什么问题,这美人都是挑着想回答的回答,不想回答的就沉默,挺个性。
一夜加上大半天都没有进食,谢颂舟有些饿了,他身上还酸痛着,便坐在了一旁的角落,打开了自己的包袱,由于一直把包袱捆在身上,他醒来时包袱也是在他身上,里面的东西都没少除了笛子。
笛子不见了。
他拿出一个硬邦邦的饼,送到嘴边时,看了眼美人,掰了一半,吃吗?
美人看了他一眼,别过头,低头摸着身旁的一盏琉璃灯。
谢颂舟挑了挑眉梢,刚才没看错的话,那是
嫌弃?
他摸了摸腰间,发现酒壶没了,他起身找了一下,在角落里看到了被当成垃圾扔到那儿的酒壶,里面的清酒一滴都不剩了,但那里地面干燥,不像是倒了的样子。
在他身后,美人看了他一眼,收回视线,又抬眸看了他一眼,又收回视线,来来回回几次,谢颂舟也感觉到了,他举了举手上的酒壶,刚想说话,就见美人收回视线,避开对视,拒绝交流。
懂了,看来这事还和美人有关。
好喝吗?谢颂舟突然问。
还美人张了张嘴,又闭上。
在这样的情形下,谢颂舟还是忍不住笑了声。
美人意识到自己被他套了话,拒绝和这个狡猾的凡人交流的意图更强烈了,接下来无论谢颂舟说什么,他都不给回应。
你来这多久了?
你知道怎么下去吗?
相逢即是缘,何不一起做个伴?好歹还有个说话人,在下谢颂舟,你叫什么?
阁下如此不赏脸,实在是让在下难受啊
美人不理人,谢颂舟一个人也能说上许久。
直到谢颂舟问:你见过龙吗?是不是黑色的?
不是。美人睨了他一眼,金色的很漂亮。
他着重说了后面三个字。
谢颂舟没意识到,他后脑勺抵在墙壁上,金色
也不排除是沼泽的泥染黑了金龙,这里应当没有第二条龙的存在了。
谢颂舟没有纠结太久。
洞内安静下来,独处的时间便有些难熬,谢颂舟身上还疼着,他扒开衣襟,青了好一块,从胸口蔓延到了腰间,他没有带药,叹了口气。
谢颂舟把包袱里的东西分为了两类,一类吃的,一类用的,吃的已经只剩下两个饼了,也就是说,如果接下来,最多两天,找不到吃的的话,不被恶龙弄死,他自己也活不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