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后山白雾笼罩,院中能听到鸟鸣,谢颂舟睁开眼,眼前朦胧一瞬,接着他便看到了澜玄的脸。
澜玄趴在他身上,压的他胸口沉甸甸的,罪魁祸首一脸认真的盯着他瞧,谢颂舟抬起手,在空中划过一道孤独,掌心捂住了他的脸。
作甚?他嗓子里带着沙哑。
澜玄:你还要我帮你吗?
谢颂舟:
你一夜未眠?他问。
澜玄道:我不困。
那便起吧。
我昨晚是不是很厉害?
谢颂舟:你从哪学来的这些话?
澜玄想了想,我听别的妖事后都要如此问的。
谢颂舟:别乱学,也不是什么都是好的。
澜玄似懂非懂点点头,哦,我还想要你摸摸。
谢颂舟指了指外边,天亮了。
澜玄自发将这话的意思理解成了天黑就行,便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。
他从怀里拿出一物,放在谢颂舟的手心,给你。
谢颂舟掌心一凉。
那是一片月牙状的银白色鳞片,泛着漂亮的光泽,华丽而不俗气,透着矜贵,边缘处隐隐折射着光芒。
谢颂舟:这是什么?
澜玄:我的鳞片,送你。
谢颂舟指尖拿起那鳞片,在窗户透进来的光线中看着,你不是说,你是金色的吗?
唔。澜玄不想多说的模样。
为什么送我?
我想送,送你了,便是你的了。
谢颂舟定定看了会儿,屈指握紧,你可知,在我们这儿,这叫什么。
澜玄眼底茫然:叫什么?
他只是想送给他,便送了。
谢颂舟道:定情信物。
澜玄闻言,小鸡啄米般点点头,那这便是定情信物。
谢颂舟不禁莞尔一笑。
澜玄忽而道:我喜欢你笑的模样。
我每日都有笑。谢颂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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