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不能打,只是不想跟两个满身挂着垃圾的人打。
实在太膈应。
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小哭包。
外面没有声音了。
黎风然情绪慢慢的平缓了下来,松开了贺裕,鼻尖眼尾发红,眸子也如被水浸过一般,比平时要亮,看着贺裕肩头湿了的那一块,他眼神躲闪了一下,像是羞赧。
白皙的脸哭红了,精致的五官凑一块,在这样的状态下露出这种表情,可怜兮兮的。
贺裕给了他缓冲的时间,左右看了看。
这里是一楼,他过去把反锁的门打开了,怕那两人再折回来,亦或者从这出去碰上他们,他拉着黎风然爬窗,他把窗下的杂物挪开,垫着一个桶,先爬上窗口,从窗口跳了下去,黎风然蹲在窗沿下,犹犹豫豫的有些不敢往下跳。
窗外是一片杂草地,地上的泥土湿润柔软。
贺裕伸着手,下来吧,我接着你,没事的。
黎风然咬了咬牙,直接跳了下去,但在跳的一瞬,脚下发软,没有站稳,扑到了贺裕身上,把他带的在地上滚了一圈。
贺裕很快起了身,拉着他的手往另一边走去。
走出那一片,两人才松了口气。
垃圾桶怎么办?黎风然问。
贺裕:明天再说,先回家吧。
黎风然乖乖被他牵着:嗯。
片刻后,他问:贺裕你是不是生我气了?
没。贺裕说。
黎风然:真的吗?
嗯。贺裕顿了顿,说,我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,所以,如果还有下次的话,和我说吧。
风从两人脸侧吹过,吹动了他们的衣摆。
放学正好赶上夕阳西下时,天边被印成了橘红色,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,身上还挂着杂草,看着像是去哪儿疯玩了一番。
嗯。黎风然应下了贺裕的话,我下次一定会说的。
你说的,记好了。贺裕说。
嗯!黎风然哭过的嗓子湿软又糯糯的,我们是朋友。
两人出了校门,在回去的路上,经过一条小道时,听到了呲呲的声音。
人烟稀少的路上,这声音很清晰。
他们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一旁。
廖圆圆背上一个书包,胸前往脖子上挂着一个书包,手上还拿着一个书包,左右看过没有人,才从树后探出头,对他们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