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不走要迟到了。贺裕提醒。
室友这才止住了话题,咋咋呼呼的往外跑。
冬天清晨白雾蒙蒙,窗户上都蒙了一层水雾。
临近早自习时间,宿舍走廊上陆陆续续有人经过,待外面安静下来,已经过了十分钟了。
贺裕拿毛巾擦了黎风然的脸,把他从床上拎出来,让他套上外套,黎风然浑身发热,有些无力,嗓子还发痒。
能走吗?贺裕问。
黎风然咳嗽了几声才舒服了些:嗯。
结果一下床,身体不受脑子控制,腿软得往前跌去,贺裕早有所预料,在前面接住他。
我缓缓。黎风然靠着旁边的楼梯喘气。
贺裕在他面前蹲下,上来。
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,一如既往的态度,好像什么都没有变。
黎风然趴在他肩头,贺裕
嗯。
我预定了。他喃喃自语。
贺裕:知道了。
生病的人脆弱又粘人,贺裕把他带到医务室,坐在他身边陪着他吊水,校医说可以上床躺躺,黎风然也没去,半边身体倚靠在贺裕身上。
这是从小就有的习惯。
不过中途改了一阵,现在又捡回来了。
小时候不小心靠在他肩膀上睡着,醒来后还会不好意思的脸红说声抱歉,现在还是会脸红,抱歉就没了。
医务室没什么人,课间才会有一两个同学过来开药,冬天天冷,一个不妨,着凉感冒的人多,黎风然吃了早餐,脸色好看了些。
你先回去吧。他说。
贺裕:嗯。
黎风然:
贺裕动了动手,袖子被黎风然抓着,他道:先把手松了。
黎风然:我生病了。
嗯,我知道。
需要人照顾。
贺裕笑了一声,谁让你昨天不穿外套到处跑。
话是这么说,贺裕也没走,他把暖手贴让黎风然握着,黎风然坐了会儿,有些坐不住了,挪挪屁股,动来动去,紧抿着唇角。
贺裕
嗯?
我想上厕所。黎风然凑到他耳边说。
贺裕偏了偏头,现在就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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