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蒋泽枫了然,那我在床上等你。
顾引舟:
他闭了闭眼,抚平了呼吸,翻出一件衣裳,背对着床边脱下。
看得见吗?他身后传来蒋泽枫的问声。
嗯。顾引舟肌肉紧绷,又加快了些动作。
要不将蜡烛点上?
不用。
顾引舟把亵衣穿在身上,绑绳索时,垂眸抚摸到身上凹凸不平的伤疤,默了默。
蒋泽枫希望他做个好人,可倘若他的曾经,就是一个坏人呢?
顾引舟无数次想,什么样的人,身上才会留下这么多道疤痕,看起来都不是轻易的摔伤能解释过去的。
他的过去,简直就像是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。
顾引舟换了衣裳,回到了床上。
蒋泽枫嫌热,没盖被子。
顾引舟躺上床,丝丝凉意从身旁传达过来,蒋泽枫忍不住往他那边凑了凑,半响没见顾引舟有什么反应,又往他那边凑近了些。
这么一下一下的挪着,他的手背状似无意的贴在了顾引舟的手背上,蒋泽枫轻轻舒出一口气。
你方才可是做噩梦了?蒋泽枫问,我不是有意吓你,只是见你睡的不太安稳,才凑近了看你。
顾引舟轻轻吞咽了一下,呼吸很沉,嗯。
你梦到什么了?
古怪的梦罢了。顾引舟说完,又加了一句,记不清了。
哦。蒋泽枫也没追问,见把手背贴在顾引舟手背上,他没抗拒,于是整个人都靠了过去。
顾引舟发现这段时间,蒋泽枫似乎有点长个了。
过了长身体的年纪,手脚却比之前更为修长。
睡吧。蒋泽枫说,有我呢。
顾引舟:
就是有你才睡不着。
顾引舟睡不着,蒋泽枫却是睡得很好。
第二天窗外大亮。
雨停了,太阳自东边地平线升起,鸟儿站在树枝上,叽叽喳喳的叫唤着,蒋泽枫醒来时,顾引舟已经起床了,在院子里除杂草。
蒋泽枫打算修屋顶,但没什么经验,吃过早饭后,他拿着楼梯,上了屋顶看了眼,屋顶的雨水干得快,他挪开瓦片,蹲着研究了好半晌,拿着榔头钉子上了屋顶。
结果,一榔头下去,本就岌岌可危的屋顶刷拉一声响,乒乒乓乓一阵声响过后,屋顶变成了露天屋顶,阳光穿透那一个洞,照射进了屋内,留下一束光影。
咳、咳咳蒋泽枫挥了挥面前的灰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