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。
兰随拿起西装外套,易臣夜伸出手,兰随把外套给他套上,又拿了根皮带,易臣夜后退一步,接下来的我自己来。
好。
易臣夜对他一直在紧绷着。
他对他有防备心。
你脖子怎么了?易臣夜问。
兰随摸了下脖子上贴着的创可贴,说:被指甲划了一下。
血族对血液的味道一向敏感,且难以自控自身的欲望,但易臣夜对吸食血液一向很抗拒。
是吗。易臣夜又看向他的手,兰随的指甲修剪得圆润。
嗯。兰随抬眸,对上易臣夜的目光,不由浑身紧绷了起来,易臣夜的眼神有些难以言喻,不像是撞破了昨晚的事儿而产生的什么情绪。
那种感觉让他直觉上感到危险。
易臣夜垂眸系着袖口,没什么要说的吗?
血族五感敏锐,因此房间里的隔音都很好,昨晚易臣夜应该不会听到什么动静,但凡事不能说绝对。
身材很不错。兰随道。
哪儿不错?易臣夜问他。
他语气听着温和,话里的意思,却像是故意这么为难。
不,就是在为难。
兰随勾了一下唇,说:肌肉练的很棒。
金丝边眼镜为男人英俊的面庞上增添了一分冷感,却又格外的合适,有种斯文败类之感,轻佻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又好像理所当然。
易臣夜扯着唇角笑了声:兰随,你也会开玩笑了。
他抬起手,扣住兰随的后颈,凑上来嗅了嗅,我很讨厌血味儿。
抱歉。兰随抬手捂住了脖子上贴了创可贴的位置,讨厌的话,就还是不要凑得这么近了,熏着你就不好了。
不然我会以为你嘴上说着讨厌,身体很诚实。兰随偏头在他耳边说。
易臣夜脸上温和的笑淡了下来,深吸了口气,闭了下眼,松开了他,背过了身,出去。
兰随退出了房间,擦拭了一下下巴上被头发扫过的地方,轻笑了声。
讨厌血味儿?
这话是在提醒自己吧。
口是心非的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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