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再来拦住他们。
易臣夜擒着兰随手腕,把他塞进了后车座,砰的一声关上车门,坐上了驾驶座,打开了前后的窗户,踩下油门,从车库开出去。
车辆轮胎发出嘎吱刺耳的声响。
兰随扯下了西装,易臣夜现在的状态,其实不太适合开车。
不过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,唯一的办法就是拉好扶手,然后祈祷吧。
红绿灯路口。
车子急刹车,兰随往前倾了一下。
易臣夜从后视镜看他,幽蓝色瞳孔犹如汪洋大海,深不见底,兰随和他在镜中对视上,易臣夜淡淡挪开了目光。
绿灯五秒,易臣夜还没踩油门。
绿灯了。兰随说。
易臣夜才回神似的踩下了油门。
一路平安无事,到了别墅,易臣夜直接下了车,钥匙都还扔在车里面,兰随舒了口气,解开安全带,下车把车子开进车库。
兰随管家。女佣在门口打了个招呼,后院的花都种下了。
兰随颔首:辛苦了。
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了?女佣惊呼。
劳烦帮我把医药箱拿来。兰随说。
好的。
卫生间亮着灯,洗漱台边上,兰随对着镜子,用棉签清理干净脸上的血迹,皮肉后知后觉泛上了疼痛,伤口还不浅,斜斜的从颧骨处划到了眼角。
他拿了一个创可贴贴上。
这一晚兰随没去易臣夜面前晃悠,只让家里女佣去送东西,女佣说易臣夜喝了点饮料,让他们之后不要过去打扰。
兰随听完,让他们先去休息了。
夜色降临,天空没有什么星星,浓稠得似裹着一层雾气,兰随洗了澡,睡前对着房间里的镜子重新把伤口清理了一下。
今天一切都太突然,紧绷的神经到了这会儿才松懈,而一松懈,涌上来的是疲惫。
镜子里的男人穿着丝绸睡衣,V领领口露出锁骨,颈间有一点黑痣点缀,他转身时,又回头看了眼镜子。
夜半十二点,窗外天色黑沉,窗帘紧拉的房间里,门锁轻轻被拧动。
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,悄声无息的摸了进来,站在床边,几秒钟后,他爬上了床。
兰随被吵醒时,是因为脸上湿润的触感。
他睫毛轻颤,睁开眼睛,就看到了唇形漂亮的薄唇朝他袭击了过来,贴在他眼下的位置,轻轻的嘬了一口,舌尖还舔了舔。
兰随心口猛的一跳,低骂一声,手肘抵在他脖子下。
对方见他挣扎,本温和的动作一下凶残了起来,擒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了床上,跨坐在他身上的被子上面,露出尖锐了獠牙冲他袭击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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