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面镜子, 易臣夜只在兰随房间里出现程憬的时候看过, 看着兰随和程憬商量着怎么算计他,看着兰随被耍的团团转, 最终作茧自缚但在程憬最后出现的那晚过后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他蓦地往前一顶,把兰随压在了镜子上, 尖锐的犬齿锋芒毕露,兰随早有防备,抬手抵住他下巴,易臣夜仰着头,手还攥着他另一只手的手腕。
怎么?他碰的了,我就不行了?
说这话的易臣夜仿佛忘了之前几晚咬过兰随的事儿。
兰随:谁?
呵。易臣夜哼笑一声, 那个姓程的。
兰随:
怎么不说话了?易臣夜冷笑,要不要我替你想想辩解的话比如呢,你和他只是逢场作戏。
你是在吃醋吗?兰随说,不然,为什么要提到他。
易臣夜像是被戳中心思炸毛的猫,呵,吃醋?异想天开,你只是我的口粮而已,别妄想什么不该得到的。
兰随嘴角抽了一下。
还真是坦荡啊。
颈间一阵刺痛传来,兰随眉间轻皱,从镜中看到了易臣夜暗红的眸子,他贴着镜面的掌心握成了拳头。
易臣夜本来就不是好掌控的性子。
这是给你治疗伤口的报酬。他舔了舔唇,离开了兰随的伤口。
兰随呼吸紊乱,垂着眼帘,擦拭了一下脖子,易臣夜见状,又有些不太高兴,你嫌弃我?
兰随动作一顿:没有。
易臣夜:你迟疑了。
我没有。
你有。
看吧,你心虚了。
易臣夜拿出一副眼镜,塞进了兰随的掌心里。
这是眼镜的报酬。
易臣夜又吧唧咬了一口,几分钟后,心满意足离开,兰随闭着眼,曲腿坐在镜子前,他毫不怀疑,易臣夜最后来那么一下,只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再咬一口。
他呼吸逐渐平稳下来,面上红潮褪去,冷静下来。
以现在的情况来看,他要先调查一下易臣夜的母亲死因才是。
隔天一早,易臣夜醒来,曲腿坐在床上,摁着脑袋,眉头紧皱的回想了一番,他偏过头,床头柜的桌上没有本该存在的眼镜,他下了床,换上衣服,下楼问女佣他昨晚换下的衣服在哪。
女佣说已经被拿去干洗了。
管家早上吩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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