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臣夜吃夜宵吃的差不多了,兰随把他被束缚的双手按住了,让他动弹不得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舔了舔嘴唇,我也饿了,该我吃了。
平整的被褥起了皱褶。
他黑眸中荡漾着潋滟的神采,易臣夜也跟着舔了舔嘴唇,兰随抵着他的下巴,迫使他张开了嘴,低头吻在他唇上,又不太喜欢他嘴里的血味,吻了两下,便从他唇角往脸颊上吻去。
易臣夜嗓音沙哑:亲我。
兰随在他唇上亲了一下,没有深吻,易臣夜察觉到了他不喜欢血味,在兰随亲他时,一下咬破了兰随的嘴唇,唇上沾着鲜血,勾唇道:这样你就和我一个味道了亲我。
兰随没有生气,抹了一下唇角,指腹上便多了一抹猩红,他轻笑一声,调皮。
调皮,该受到点小惩罚。
兰随指腹抵在易臣夜唇边,在他唇上按压了两下。
黑眸中流转的神色晦暗不明,透露着危险的气息。
易臣夜的直觉在警示着他,眼前的兰随很危险,但情绪上却是达到了另一个兴奋的高度,他探出舌尖,将血卷进嘴里。
兰随眸色微暗,一刹俯下了身,抵住了他的唇。
唔易臣夜唇上一麻,再也发不出什么声音来,舌尖被兰随勾着,挑逗着。
他感觉到了兰随罕见的失控。
却分外的,令人着迷,危险又魅惑着人朝他靠近,索取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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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族在过度兴奋的时候是很容易吸血过度导致对方死亡的,除非对方是同类,才能相互警醒,有抗衡的同等力量。
易臣夜很自制,他咬破了兰随的皮肤,尝到了鲜血的味道,但他舍不得将兰随的血吸干,即便在失去理智的边缘,也仍旧舍不得。
兰随之前说他不懂什么是喜欢,但易臣夜觉得,他现在有点懂了。
是占有,是破坏,是嫉妒。
是想要私藏珍宝般的冲动。
还有想要珍惜一个人的心情。
空荡的心似乎被填充了什么,满当当的,很温暖。
到了夜深人静,游轮却很热闹,鲜少会有血族回房间。
快到黎明时,兰随才和易臣夜睡去,两人看起来都不怎么好,浑身是伤,看着分外惨烈,像是大打了一架。
垃圾桶里扔着用过的套子,床上两人睡得正熟,兰随手臂搭在被子上,易臣夜额头抵着他肩膀。
这是兰随第一次和易臣夜睡在同一张床上,放任了这么个危险在他身边。
深夜,游轮孤零零的漂浮在海面上,亮着灯,甲板上不见人影。
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,游轮突然□□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