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随愣了一下。
易臣夜看着他,垂落的手卷曲了一下,微微握成拳,泛起了细密的汗,心跳缓慢的敲击的胸膛,每一下都很沉。
谈恋爱?兰随重复了一遍。
他们不是在谈吗?
兰随轻挑眉梢,之前易臣夜的那些行为,兰随都是当做小情趣来看待的但似乎易臣夜有不太一样的想法,他回过头来看着他,你想怎么谈?
易臣夜:
他被兰随问得一顿。
在兰随看来,谈恋爱的事儿,就是他们做的那些事儿,喜欢就算不说出口,也是能感觉到的。
他还以为,易臣夜是趁着他手伤,想玩一些小把戏。
原来是他会错意了。
不过兰随唇角翘了翘,看着易臣夜绷直唇线的和他对视,不易察觉的流露出一分紧张的神色有点可爱。
难办了啊这样的话,就没办法轻易的放过他了。
是想和我接吻,拥抱,上床,玩玩,还是兰随话没有说完,易臣夜就已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。
喜欢你。他说,我喜欢你我分得清。
是仅仅调情,还是心动,被他所吸引。
他分得清。
兰随一直以来的姿态,都好像是会一直待在他身边,事事为他准备妥当,之前易臣夜不在乎他在不在,后来易臣夜没想过他会不会离开。
那天游轮上,兰随坠海的画面,却是经常在他梦中出现。
在兰随不知道的时候,他时常夜半从梦中惊醒,而后经过那扇镜中门,来到兰随的房间,站在兰随床边,看着他熟睡的脸庞,一看就是大半宿。
易臣夜知道他晚上睡觉的习惯,兰随睡着了会很安分,很少翻身,呼吸都是浅浅的,偶尔一两次会碰到骨折的手,眉头会皱起。
他的管家看起来比绝大多数的男性都要强,可身体还是那么脆弱。
兰随并不知道自己在易臣夜眼中拥有了一个脆弱的标签。
窗外的雪还在下着,室内灯光亮堂,兰随吹得干燥的发丝垂落眼角。
好。他说。
易臣夜没反应过来他这个好字的含义,下一秒,就迎来了炽热的吻,兰随修长的手指搭在他后颈,扣着他的后脑勺,贴着他的唇,咬着他的下唇,撕咬碾转,吻里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,是撕破了斯文温和的表面,不再循循善诱。
易臣夜吞咽不及,口腔被兰随唇齿的气息填满,这个吻侵略性十足,易臣夜还记着他受伤的手不能碰。
兰随虎口抵着易臣夜的下巴,掌心掐着他脸颊,易臣夜嘴唇微张,露出一点尖牙,轻轻喘着气,这张脸上露出那种沉浸的表情很带感。
兰随喉结滚动。
别分心,易总。兰随说,和我在一起,要好好的、专心的应付我啊,不然会吃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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