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随:一分钟。
想的挺美。
你不是喜欢我吗?
别仗着我对你的喜欢就肆意妄为。易臣夜说。
喜欢我,就要心疼我啊。兰随说,吹冷风我会感冒的。
易臣夜挣扎道:我只开我这边的窗户。
兰随:乖一点。
这三个字像是对付易臣夜的魔咒。
一分钟后,窗户缓缓升起,司机上了车,作为让易臣夜关上窗户的交换,兰随让他靠在了自己肩膀上,因为易臣夜说车里充满了别人的臭味,只有兰随是香的。
易臣夜抱着兰随的腰,靠在他身上,鼻尖凑近嗅着他身上的味道,被他的气息充斥,才舒了口气,兰随揽着他肩膀。
后座座位很宽松,但两人都黏到一块去了,前面司机头也不敢回。
车子到了别墅,兰随扶着易臣夜下车,家里牛奶有不少,兰随骨折以来,牛奶和各种对骨折有益处的东西就没断过,这回他给易臣夜热了牛奶,也不知是不是平时给兰随洗脑的同时也给自己洗了脑,兰随说对身体好,他就没说什么就乖乖喝了,兰随担心易臣夜又像上次一样,喝醉酒泡浴缸,看他进了浴室之后,特意在外面等着他洗澡。
十多分钟后,里面水停了,易臣夜从里面裹着浴巾出来,头上顶着一块毛巾,兰随给他吹了头发,给他吹头发的时候倒是比给自己吹要耐心。
或许是因为易臣夜的发丝过于柔软,让他想要多摸两把。
今天一路表现得都很不错。
兰随拔了吹风机插头,收了吹风机后,转头就看到了易臣夜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目光,易臣夜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的水杯,装了水,拿着晃悠,眸子里晦暗不明。
你根本不喜欢我。他口出狂言。
兰随一顿。
这人,从哪里得出的结论?
酒后吐真言,他平时,就是这么想的?
易臣夜:你爱的,只是我的钱。
兰随:
行,是胡话。
我怎么不喜欢你了?兰随问。
易臣夜:你夸别人好看。
他开始一一细数,兰随心底略有些惊讶,那些不过场面话,他自己都记不住的东西,易臣夜记得这么清楚,清楚到他都怀疑他心里是不是有个记仇小本本。
记仇的样子也好可爱。
我以后不夸了,只夸你行不行?兰随问。
易臣夜忍辱负重道:为了你,我可以吃大蒜。
他不屑一笑,呵,他们还想和我争,拿什么和我争,兰随,你只能是我的管家。
兰随忍笑道: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