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是待你不好?凌聿庚问。
楚舜愣了愣。
不必为了这种事道歉。
楚舜:弟子明白。
休整一夜,也该继续走了。
凌聿庚起了身,脚下一转,往一旁走了过去,灌木丛中一动,一道黑色的小身影窜了出来,凌聿庚眼疾手快,直接拎住了人。
楚舜:师尊小心!
这家伙从昨夜他们进入这片山林就盯上了他们,未曾察觉到他的恶意,凌聿庚才没有管,但接下来的地方,他还要跟上去,便很危险了。
把人抓到,凌聿庚才发现对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小,小小的一团,才到他小腿位置的高矮,一张脸脏兮兮的,看不出样貌,黑黢黢的,跟炉子里刚出来的碳一样,头发蓬蓬的凌乱,穿着一身粗布麻衣。
这像兔子一样的小家伙被凌聿庚拎住了后衣领,挣扎了一下,发现挣扎不开,就不挣扎了,装死似的四肢垂落。
凌聿庚在他身上看到了几缕黑色的邪气萦绕:为何跟着我们?
小孩偷偷瞥了眼凌聿庚,一双眼睛又黑又亮,算是全身上下最能入眼的一处了,不要去砂糖村。
听他提到砂糖村,凌聿庚仔细打量了他一眼,为何?
会死人。小孩道,都会死的。
听到这句话,楚舜看了眼男人的侧脸,绷着唇角握紧了手中的剑。
不喜听到旁人说他会死。
凌聿庚忽而看到了小孩脖子上露出来的一个吊坠。
是边渺的。
他把那吊坠拿起来,小孩又捂住了。
谁给你的?凌聿庚问。
死气沉沉的村庄,天空犹如有一片阴云笼罩,风卷起地上的落叶,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,村口两人走了进来。
楚舜:他的话,师尊信几成?
凌聿庚:你觉得他在撒谎?
许一个愿望,村庄便会在七日之内死去一人。楚舜说,若真有这般的神,真的还能被称作是神吗?
他余光留意着男人的神情,却见他对神这个词汇并没有太大的反应,亦或者说,有了反应看不出来,面上仍旧淡淡的。
邪魔作祟罢了。
凌聿庚话音刚落。
街道转角口,四人抬着棺材,前面两人披麻戴孝,撒着手中黄色纸钱,无人奏乐,也无人哭丧,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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