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尊。罪魁祸首来到了他院中,站在回廊冲着他笑。
凌聿庚:回来了。
嗯。楚舜快步跑到了他身前,拿帕子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水。
雨突然停了。
楚舜抬起头,才觉不是雨停了,是男人打起了油纸伞。
过来作甚?下着雨,淋了雨,又该着凉了。凌聿庚说。
楚舜低头叠着手中帕子:好些日子没见到师尊了。
走吧。凌聿庚没说下去。
他身上已经湿了,便觉无所谓,将伞往楚舜那边遮了遮,楚舜往他身旁靠近了一步,伞面晃了一下。
听长老说,师尊这些天在寒泉打坐,可是身体不适?
修炼。凌聿庚转移了话题,问他这段时间在外怎么样。
还不错,任务不难。楚舜说,我带了酒回来,今夜仲秋,师尊要不要同我一起喝杯酒?我与师尊好好说说。
楚舜的黑化值一直很平稳,没有上升也没有下降,目前正维持在百分之三十二。
夜里雨停了,月亮从云层后冒出来,圆月悬挂空中,外面虫鸣声不断。
院中两人对坐着,石桌上放着一叠月团,凌聿庚拿着一块咬了一口。
如何?楚舜问。
凌聿庚:不错,你的手艺又有长进了。
师尊怎么知道,这就是我做的?
凌聿庚轻笑:合欢宗弟子可做不出这种口味的月团。
男人淡薄唇角上扬,冷淡的面庞一霎多了抹艳色。
楚舜直愣愣的看着他。
这般盯着我作甚?凌聿庚端着酒杯喝了口,放松下来,声调也散漫了些,别看入了迷,丢了魂。
楚舜:师尊今日心情不错?
何以见得?
你笑了。
是吗?凌聿庚抬手摸了摸唇角,笑意还未消散下去,他放下酒杯,与我说说你这半月的事吧。
说来话长
凌聿庚一边喝着酒,一边听着楚舜说话,他酒杯里空了,楚舜便给他添上,不知不觉,三壶酒喝完。
月亮爬上了半空。
凌聿庚低垂着眉眼,透着几分温柔,唇上的颜色艳了些,宛若素白的宣纸上抹上了胭脂,楚舜突然便安静下来了,他偏头看了过去,见楚舜托腮也在看着他,就如他那虚空境界里的楚舜一样。
大多的时候,他都是这么安静的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