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……”
许攸刚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袁绍一声喝止了,接着道:“行了!现在打仗在外,一个曹贼就够我头疼了,哪里还有心思管冀州的事,一切都等我灭了曹贼再说!”
许攸这回吃了个憋,硬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,脖子憋了多粗,心里不是个滋味儿。
沮授洋洋得意的捋了捋胡须,这一回总算是占了上风,之前跟许攸争论,就没赢过几回,这一回他觉得很有面子。
夜幕降临,月黑风高,今夜虽然无风,但是空气却格外的冷。
帐中昏黄的烛光下坐着一人,几上放着燃得正旺的小炉子,炉上放着个铜鼎,里面装的是酒。
许攸已经喝了三十杯酒了,眼睛都已经喝直了,却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,人只有不开心的时候,才会一个人喝酒静静。
许攸很不开心,他觉得袁绍不公平,他相信自己儿子绝不是那种贪污之人,只不过是审配裁脏嫁祸罢了,他与审配向来不和,没想到这次他随军出征,审配却拿自己儿子开刀,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,还能不能见到自己儿子了,其实他白天想说些话,想让袁绍写信回冀州,暂时将他儿子收押也可以,但是必须得等袁绍回去亲自审理,但是袁绍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,这就让他很伤心。
许攸觉得袁绍不站在他这边,并且他提出分兵直接攻打许昌的建议,袁绍也没有采纳,还在阳武这里跟曹操打消耗站,真不知道要打到何时,袁绍无论从哪方面来说,都要胜过曹操,完全没理由跟他在这里耗,速战速决,直捣黄龙才是上策。
正在这时,郭图走了进来,一进帐,看到许攸喝酒喝得脖子跟脸都红了,便哈哈大笑一声:“哈哈,许先生何故一人喝闷酒呢?”
许攸虽然有些醉熏熏的,但脑袋仍然是清醒的,很多人喝醉之后,身体虽然不受控制,但是思想还是清醒的。
见郭图来,便道:“郭先生夤夜来访,不知所谓何事啊?”
郭图不清自坐,直接跪坐在几前,自顾的打了杯酒,一饮而尽,然后哈——的一声吐出口气,道:“许先生,在下是来为你排忧解难的。”
“呵呵。”许攸冷笑一声,道:“排忧解难?郭先生能替人排忧解难?在下倒是想听听。”
说着话,许攸就打了个响嗝,喷出满嘴的酒气。
郭图道:“实不相瞒,在下也觉得你儿子是无辜的,在下虽然与你儿子见面不多,但觉得你儿子绝非那种贪污之人,一定是审配从中作梗的。”
许攸道:“谁说不是呢,可是现在我们又在外面,主公又偏向审配那一边,我该怎么办?”
郭图这时望了一眼帐门口,将声音压到最低,道:“子远,实不相瞒,在下早觉得,主公并非明主,处事常常优柔寡断,有妇人之仁,不知子远觉得如何?”
许攸这时眼睛滴溜溜乱转,寻思着郭图这是什么意思?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了?莫不是主公派他来试探我的忠心的吧?
想到这里,许攸便道:“郭先生莫要诋毁主公,主公可是明智之人,四世三公,英明神武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