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这些日子以来,他对凌霜降的所作所为,非常冒犯。
谢妄眉间严肃,用力按了按太阳穴。
他甚至还亲了凌霜降,并且亲了两次。
这么看来,他像个禽兽。
之前为了帮凌霜降摆脱沈珂的纠缠,他装了几天gay,所以觉得兄弟之间亲两口也没什么。
但现在一想,有些不对味。
事实上,他这些行为属于占了凌霜降的便宜,严重点可以称得上骚扰。
心头的后悔和郁闷越发浓烈,谢妄又灌了两口酒,呼吸也变得粗重。
他有两个朋友是gay,他们关系虽然很好,但平时玩时也会注意分寸,不会像普通朋友那样,举止亲密。
但他又转念一想,好像这么多年来,和他举止最亲密的朋友,也只有凌霜降。
其他朋友顶多见面时碰碰拳,偶尔搭肩搂背,仅此而已。
那他为什么对凌霜降这么黏糊?
他靠在柜前眯起眼。
深思之后,推测出大概凌霜降又乖又可爱,他把弟弟滤镜放在了凌霜降身上。
乖巧懂事能干又漂亮的弟弟谁不想疼?
谢妄不禁紧张起来。
会不会凌霜降背地里非常抵触他的亲密举止,但又不好意思明说,所以才百般暗示,最终选择摊牌?
他叹口气,觉得自己这28年白混了,连凌霜降喜欢男生都没看出来。
想到这里,他更难受了。
今晚,注定是个不眠之夜。
谢妄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差点同节目组的医生要一些安眠药物。
终于,凌晨三点,他昏昏欲睡。
可半睡半醒中,他突然惊醒。因为他想起曾经的自己□□同凌霜降泡澡淋浴。
他呼吸渐渐急促,几乎窒息。
凌霜降一定觉得他是个大傻子,大流氓,大变态。
裹紧被子,他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凌霜降,怎么和凌霜降交往,怎么继续做亲过嘴,之间赤.身.裸.体的好兄弟。
深夜四点,睡不着的谢妄戴上耳机,随机播放劲爆的音乐,对着窗台开始健身举铁,试图强迫自己忘记这件事。
摇滚音乐随机播放,歌手饶舌语速很快,他虽然不知道名字,但能隐隐约约听清一个单词。
[gay…gay…gay]
谢妄忽然扔下哑铃,冷声咆哮:“烦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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