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灵都看她冷着脸的样子,同以往倒是没甚么区别。只他也瞧惯朱灵的冷脸色,便笑了道:“多年不见,别来无恙。”
“很好。”朱灵微微颌首,“你倒是愈活愈回去了……想不到这些年来你不只争不着那掌教之位,眼下更是当了悟真教的走狗。”
申灵都听得这话,皱了皱眉,“是那小妖女跟你说道的?她果然是你徒弟吧。”
朱灵闻言哼了一声,“你既知她是我的徒弟却还敢伤她,那便留下伤她的那条手臂吧!”朱灵语声刚落,人便向前一扑,同时手上尘拂也向申灵都卷去。
申灵都见此,忙举了刀去抵挡。只朱灵尘拂的拂尾是用蛛丝所制,一般刀剑并不能断。是以一时间拂尾便把刀刃紧紧卷住。
“我伤你徒弟你便要来取我手臂,王灵官伤你如此,你怎地不去要他的命?”
朱灵骤然听得这话,心中大怒,手上一使劲,那刀刃竟被她的蛛丝勒得弯了,“你还敢提此事?”
申灵都见她眼中又怨又恨,不由一怔,过了会方道:“难道你以为从前的事我也有份?”
“难道不是?”朱灵说着手中愈发用劲,未几只听得咣当一声,刀刃应声被她折成几片。
申灵都见此,忘舍了刀柄,伸手往腰背一探,却是从腰带上摘下了一束捆仙索。他手执捆仙素,口中默念咒法,只见那朱色的绳索便同活物一般朝前冲去。朱灵见得,也挥了尘拂,霎时间原来不过尺长的拂尾竟长了许多。它倏地向前一伸,便往朝朱灵扑来的绳索缠去。
因绳索与拂尾均是至柔之物,两物相触,一红一白纠缠在一处,一时间竟是没分出个高下。
二人斗得正酣,朱灵却又听得申灵都道:“朱灵,我当年就盼着你同王灵官一起离了三清山,又怎会来坏你二人好事?这二十年都过去了,你怎地还执迷不悟?难道你以为我那师弟是清清白白的,你俩却是被人捧打鸳鸯来着?”
此番朱灵被他狠狠揭了疮疤,一时怒不可遏,手上用劲一扯,竟把申灵都整个人都往前拖了几步。
“我自然早便知晓你们龙门教中人个个卑鄙无耻。”
朱灵说着,忽地抛了手上尘拂,五指成爪,往申灵都扑去。申灵都反应也不慢,朱灵一抛手,他便急急收了捆仙索要绑住她。只他终究晚了一步,捆仙索方勒了朱灵腰身,他的右手已被她抓住。
朱灵也不废话,抓住申灵都的手臂一提﹑一扭,只听得咔勒一声他的手臂已被朱灵卸了臼。
此际朱灵一手捏了他喉颈,一手捉了他的断臂道:“倘若你还想留着这条手臂,便说予我知悟真教何在?”
申灵都自打收得朱灵信函,便以为她是冲着龙门教而来,这时听得她竟是志在悟真教,不由一怔。
“你……你为何要寻那悟真教?”
朱灵听得哼了一声,“少管闲事。”说着又用力扭了申灵都的断手,“你说是不说?”
此时申灵都被她折腾得额上冒汗,也不禁软了声气道:“悟真教行踪莫测……你倒是说予我知你因何要寻悟真,说不得我还能给你想想法子。”
申灵都讲的这番话,朱灵是半分不信的。只她想到申灵都既与悟真有勾连,或许会知晓一些教中的隐秘事情,便说道:“我要寻的是悟真妙经。”
申灵都听了一愣,“你要那经书何用?”
朱灵闻言,冷冷道:“要你多事?”她说罢,手上又暗暗用劲正要把申灵都的手臂生生扯下来。
正当此时,朱灵却感到一道剑气从远方刺来。朱灵甫察觉便急忙松了申灵都,她抬头正要寻那用剑之人,却听得一个低低的声音传来,比那锋利的剑气更刺人耳目。
“灵灵,快住手吧。”', '”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