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鱼骤然听了这话,心中自是不快,只她尚未开口宋渊已抢先道:“我们几个虽是晚辈,但申道长孤身前来也未免太宽心了些。”
申灵都听闻宋渊所言,大笑两声,问道:“你道我是来擒你们的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申灵都闻言却是摇了摇头。原来他方才察觉附近有妖气,遂暗中查探。后来方发现是宋渊等人,然而他不过远远跟着,是以并未把他们的话全听进去。
“你们可知隐仙教中有一经书名《千金翼方》?”申灵都问罢,见三人均未言语,只道张了性并未把此事告知这些小辈,“因此书于殿下有用,日前殿下已派人上山取经,可惜隐仙教中一些长辈不识时务,竟是把殿下来使婉拒于门外……故而殿下方会有围山之举。”
此番三人听了申灵都所言,心中均是不耻。
樊见纯见他一口一个殿下,似个官府中人更甚于道士,不禁怒道:“隐仙﹑龙门原来也算得上同气连枝……申灵都,你如今为了逢迎权贵,不惜为虎作伥就不怕日后受天下人唾骂?”
申灵都听罢,也不着恼,反倒笑道:“你这不是孩子话吗?只要你有权有势,别人心中纵是恨你也得跪在你跟前听你的话。这道理张真人没教你,便由我来说予你知。”
樊见纯闻言,心中一怒,呸了声道:“你以为掌教同你一般?”
申灵都见了樊见纯脸上神色,哼了声道:“我来,非为了与你们做口舌之争。伊王殿下已明令,今日隐仙教再不交待《千金翼方》下落,他便要命人放火烧山……只你刚刚说到龙门隐仙同气连枝也是不假。是以我眼下便给你们一个机会。”
“甚么机会?”宋渊问。
“蓬莱观的人一直不肯迎见伊王来使。既如此,我便放你们其中一人上山去告诉隐仙子弟:只须交出经书,殿下便会保蓬莱观上下平安——经书与人命孰轻孰重,便端看你们作何想了。”
宋渊听了这话,冷笑一声,说道:“此前与申道长几次碰面,却不知道长竟是这般心慈手软之人。”
申灵都闻言一笑,“倒不是我心慈手软,若你们都死光了,却有谁好让我踩在脚下?”
“你!”
宋渊见樊见纯要怒,忙拉了他的手道:“师兄稍安勿燥,”此话方毕,宋渊又转脸朝申灵都说,“我们得想想派谁上山。”
“得,你们尽管想。想好了,今日寅时正来山脚寻我,我便放人上山。”申灵都说罢,一摆手便转身而去。
待见得他走远,樊见纯便先道:“既如此,便由我上山吧。见源,你同沈女郎来想法子把此番种种传信予掌教知晓。”
宋渊听得却是摇头,然而他尚未言语,樊见纯已正色道:“见源,你虽是掌教入室弟子,但你须记得长幼有序。今日你尚且喊我一句师兄,此事便得听我主意。”', '”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