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如果————我们当初是像你和赵丽冰一样的初次见面相识,你会不会有那么那点点喜欢我?”
“不会。”
回答还是这么干脆直接,连思考一下的想法都没有,何阳清楚知道自己和他的距离太遥远。
不是自己的东西,怎么努力都没有用。
“那你当初应该早一点告诉我才对,我一样可以陪着你演完这场戏,然后抽身离开的。哪里会像现在这样,纠缠着你,又让你厌恶。”
没人能感受何阳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才可以风轻云淡地说出这些话,他的内心在颤抖在快速跳动。
陆霆锋微微拧着眉头,阴沉着脸没有回答何阳的话。
何阳侧过脸望过去,只见陆霆锋的头发上已经积了不少的雪,想必自己头上也一样。
今朝若能同淋雪,此生也算共白头。
此时此刻,也算共白头了吧。
走了好一会儿的路,何阳挣开了手,“我想回去陪陪我弟弟。”
陆霆锋没有再阻拦他,反而淡淡的口吻道:“我送你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我一个人可以走,再见,陆霆锋。”
其实是再也不见。
漫天飞舞的雪地里,两个人方向不同,走的路也不同,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共白头了吧。
到家后。
何阳连续喊了周瑞溪几声他都没有回应,换好了拖鞋进屋,他才注意到周瑞溪躲在被窝里睡觉。
何阳轻手轻脚地把行李一样样地收拾好装在了行李箱里,然后再仔细检察了一遍有没有什么落下的。
在京城待了两年多,对这里没有归属感,即使要离开,还是他一个人带着弟弟。
说来也可笑,在临走之前连说声“再见”的朋友也没有,连一个叮嘱“你要保重”的朋友也没有,他活得太失败了,这应该就是成年人的悲哀吧。
何阳搬着一张小板凳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雪好一会儿,才起来轻手轻脚地爬上床,掀开被子把身体往里缩。
而也因为如此,何阳才注意到周瑞溪发烧了,温度烫得吓人。
也难怪,现在天气这么冷,这是出租房又没有暖气,稍不注意身体就容易感冒发烧。
赶紧起身,用冷毛巾搭在他额头上,接着急忙地去拿退烧药,才想到家里没有退烧药,又围着围巾穿着棉绒拖鞋下楼到附近药店去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