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一个人。”

“谁？”

封局神色微滞，犹豫了下，才道：“上面的线人。这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。”

他回忆自己曾经知道的，再次叹口气。

“那时候，华国百废待兴，将将向国外开放，很多国际商人慕名来到华国交流，各行各业都有。其中，有一个古董贩子，对华国文物极其狂热，与上面相关部门会面，并在华国内逗留数月。”

“然而，他走后没多久，上面就发现，有一件极其重要的文物，不翼而飞。最后见到那件文物的人，就是那个古董贩子。因此，上面怀疑是他偷走。只可惜，派了无数人调查，都没查到证据和文物下落。时间长了，只好作罢。而我说的线人，就是报案913案的人。”

陆清反应了几秒，倏地坐直身子，“你见过那件文物吗？”

陆清联想到了骆队给她看的蛇首。

但她不能肯定。

封局默了默，点头：“是件蛇首。”

果然。

陆清道：“那个线人查到与道无名有关的国际商人，经手过蛇首？”

“没错。”封局严肃的点头，“道无名与那国际商人有桩交易，具体交易什么不知道，但确实突然在他们那儿查到蛇首。只可惜还未等证实，他们便遇害。线人来不及救他们留证，只能先与我们联系。”

陆清问：“那骆队的师父，知道蛇首吗？”

“自然是知道的。蛇首对上面非常重要，骆队师父作为领队人，要心中有数。只是蛇首太特殊，不能让更多人知道，因此便只告诉了他一人。”

说罢，封局又拧眉。

“但凶手太狡猾，查不到他们踪迹。直到那个线人又一次联系我们，才知道r洲的消息。然而没想到的是，特殊部门的人在r洲行踪被暴露，除了骆队全军覆没。我们支援的人也晚了。”

“他们的行踪为什么会暴露？”陆清问。

封局深深的望着陆清，眼底意味不明。

陆清却看懂了。

如此重要的913案，她清楚后，以后就是跟信息部门牢牢的绑在一条线上，想离开极难。

没关系，陆清不在意。

封局稍稍坐直了身子，道：“为什么会暴露，我们也不知道。但是……”

他顿了下，“上面人怀疑，这事跟骆队有关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陆清面露诧异。

随即，她明白过来。

骆队师父从一开始就是去查蛇首的。是以好不容易看到蛇首的照片，他拼死也要照下传回来，以此证明蛇首的存在。

但包括他在内，死了那么多人，付出的代价那般惨烈，最后却只骆队捡回一条命。

不管骆队是怎么活下来的，都令人生疑。

再者，当初他们的行动计划肯定也周详。然而行踪却暴露，很难不叫人怀疑，是否从内部出了问题。

种种加在一起，上面对骆队有顾虑，便没让骆队知道蛇首的存在，以及完整的913案。

这倒叫陆清更加疑惑了。

她盯着封局，问：“这么重要的事情，您就这样告诉我了？”

“要拉拢陆小姐，总得有点诚意吧？”封局道。

听起来很合情合理的理由。

陆清扯了扯嘴角，就道：“两个方面问题。第一，那个线人是谁，如今在哪儿，还或者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