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特殊保护
门被向里推开,轰怡人脸带笑意抬起头。
——!!!
“是我啦……哦,好像声音也变调了,我是爱日惜力呀,用个性催化了一下身体——这个,是轰焦冻。”
我一边努力憋笑,一边控制着力道拍拍轰焦冻的肩膀,装作很无辜的样子叉开话题。
“……我当然知道那是焦冻——你是,惜力,难道……难道你是男孩?!”
噫!冰姨吓的发尾都撅起来了——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炸毛特效么!
洒家这辈子值了!
“是啊,咦,难道你一直不知道吗?”
说起来,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招女性喜欢?也是欸……连那么正经的百都会对我害羞。
我突然眼前一亮,大脑自动蹦出了个大胆的想法。
轰焦冻正欲说话,却突然被戳了下后腰窝——他眉头一跳,忍不住想往前走一步避开,然而紧接着就被拽住了裤腰。
『惊喜,保持安静』
紧攥的手指松开,隔着衣服在他背后写到。
哦,原来如此,的确……但。
轰焦冻抬眼瞥过去,却发现手的主人根本没看他,于是他也默默把手绕到后面,在那根手臂上写了个『后背,痒』。
什么?后背痒?
我一瞬间有点蒙,太嚣张了——这小子居然想让我帮他挠背!
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呢?
我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!
“……我,我其实是不知道的。”
眼前的——看着那张有几分熟悉的、英俊的无以复加的脸,轰怡人目光落下,缓缓滑过那结实的前臂,宽阔的肩膀,和那鼓鼓囊囊的、连外套也盖不住那硬朗的线条。
她端起桌上的素色瓷杯,平静又绝望的喝了一大口水,大脑一片空白,循环播放土拨鼠尖叫。
——这不可能!
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轰焦冻的要求。
『不可能,你想都别想』
“欸,其实我不是男孩子而是狐狸精哦,成年后才会确定性别的一种特殊精怪,最~喜~欢吸食人类的精气~!”
“……”
脊柱两侧一直往下的肌肉通了电似的酸麻,有个分界点——轰焦冻的思维偏了一下,顺着这个点往上会痒,往下却莫名舒服,有种肌肉紧绷的兴奋感,罕见的……非常愉快。
他自己摸了摸,却没了那种感觉。
“……果然是在逗我开心……”
轰怡人松了口气,再抬头时心情一下就好了很多,“真帅,突然就变成熟了,看着有…30?35?”
她有些不确定地说了几个数,话锋一转,眼中露出了担忧,“但骨骼和身体变化这么多,身体不会出现问题吧?”
“完全没问题。”
我有点想坐过去,但又怕控制不好重量把藤椅坐塌——世界脆的像个妙脆角,我都不敢落地,生怕说着话没注意,一个走神就把地板踩穿——底下还有病人呢。
其实问题很大。
轰焦冻没出声。
骨骼碎掉,皮肤崩裂,肌肉重组。
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胳膊,暴晒了三天,合宿的大家都成了小麦色,爱日惜力原本也黑了一圈,但现在却又白回去了。
白嫩的,婴儿般光滑的,新皮。
“冰姨,你有没有发现轰焦冻他很适合金发啊?蓝色的眼睛也比湖绿色时要漂亮点?”
——脸:我是谁,我在哪,我在干什么?
不好意思,我不要你了。
“有点不适应,总感觉变了个人似得,但看着很亲切。焦冻过来,给妈妈看看……咦?惜力你从哪变出的花?”
“这个不重要,来,抱着。轰焦冻他不会拍照,以后交女朋友会被甩的,我们得帮帮他——给你手机,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吧~”
“……”
轰焦冻突然想起:爱日惜力向妈妈告白过,但妈妈以她“年纪小不懂爱”拒绝了!
所以她这是要……
眼看妈妈和爱日惜力越凑越近,轰焦冻脑子里猛的拉响了警报——没错,他是想报复他那个混账爹,但……总之绝对不能让她俩真的亲上!
“我们一起拍。”
轰焦冻像定海神针一样把爱日惜力挤开了,坚定的插在了两人中间。
杀气袭来,他无动于衷,一点也没受影响,安然地把手机调成自拍模式,并举高。
……真是,又吃醋了。
轰怡人觉得有些好笑,但是她看看小儿子就算吃醋也依然平静的侧脸,又觉得有些鼻子发酸,她颦着眉,忍不住摸了摸轰焦冻的头发,凑过去轻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。
就像糖块化开。
轰焦冻微微睁大眼,与此同时,他听到手机快门连续响起的声音——是爱日惜力,她在连续点击拍摄键。
“我也要。”
“……欸,但是……”
“你现在这样,她会害羞的。”
轰焦冻转过头,声调平缓。
“所以我替她吧。”
哈???等等谁要你——
然而真等那张脸凑过来时,我发现我居然躲不开——身体快于意志,它根本不想躲!
“啾。”
“咔嚓”
轰怡人笑容愉快的摁下快门。
虽然背景依旧是医院——她看着手机左下角缩小的照片,高兴地想——但是这次,照的真的很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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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乐的时光总是眨眼就没,临近公寓,我突然发现楼下围了一圈警车。
我的第一反应是弔杀人被抓,第二反应是——欧尔麦特?
我与地面的欧尔麦特的视线交汇了一秒。
不愧是no.1的英雄,连这么远的注视都能立刻反应过来,他真是太敏锐了。
欧尔麦特冲我招了招手——哇,我居然还有这个荣幸,说真的,他胳膊一抬我就想掉头飞走,但是考虑到……我抬头看看公寓楼的顶层,很好,39层和40层,消失了。
“爱日惜力?”
欧尔麦特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,他的笑容看起来有几分严肃,就算我现在处于第三形态,这个男人依然比我高出半头,宽我半倍。
“暴徒摧毁了公寓楼,目前来看没有伤亡,受损……”
我闻到了一缕淡淡的血腥味。
我盯住欧尔麦特的口腔,他看起来不太好,心跳紊乱,心脏跳的非常快——简直就像重症病人回光返照,强行活最后一秒。
“没有伤亡?”
我没有继续听欧尔麦特的安慰之言,拿出手机摁了妈妈的手机号,长长的嘟嘟几声过后,电话被接起了。
没死……所以不是回家被弔碰上了?
那他这是生的什么气。
“喂…哈…怎么了?”
电话那头正在不可描述,断断续续的声音,我一听就懂。
“没事,公寓被袭击,39层40层没了。”
“1xxxxxxxx28。”
报出一串数字,电话扣断了。
我把手机塞回去,抬头看看欧尔麦特,又转头看看围过来的警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