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哈哈哈,小问题!”
八木俊典一个咕噜爬起来,这会倒是记得自己是欧尔麦特了,所以一点也不尴尬。
“不过你脸色很差啊,伤的很严重?不行就去找治愈女郎看看,这堂课我一……我俩也够了。”
横刀一斩摆手:
“只是皮肉伤而已,不要紧,还能坚持。我的个性很耗体力,再让修善寺老师治一下,怕是要两三天站不起来。”
原本三人里面属他伤的最轻,也是他打电话叫的医生。他本来没打算通知任何人,只是打算自己在医院简单包扎一下,结果,还没过三分钟呢,修善寺治愈就推门而入了……
大!事!不!妙!
横刀一斩瞬间就明白:他被老师划入【重点关注名单】了!以后……只要一进医院就会被抓!
没工夫多想,看着修善寺治愈笑眯眯的脸,横刀一斩后颈发凉,摁上窗户就想跳楼,却被后进门的相泽消太瞬间绑了个正着,捆成了粽子,挣扎不得、眼睁睁地被修善寺治愈靠近,然后被一口亲下去——废了。
“你……”
修善寺治愈也很震惊——她只是治了几个不怎么深的划伤,他就跪了。
“你……800m还能跑下来?”
“肯定能!”
某人的声嘶力竭,真真是……细若游丝。
“你休息吧,下午的课我帮你上。”
相泽消太说。
下午的英雄实践课原本是由横刀和欧尔麦特一起负责,但就前者现在这状态,八成是上不了课。
横刀一斩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:
“——这不可能!你休想拆散……啊!”
头遭受重击,他倒下了。
“他下午的课就麻烦你了,相泽。”
修善寺治愈收回手杖。
相泽消太闭上眼,解除个性。
“不麻烦,应该的。”
………
回到现实,教师休息室。
相泽消太又瞄了横刀一眼:“你这个状态上不了课。”
横刀一斩不为所动:“我可以给她加油。”
八木俊典被对面两人呲呲乱射的火花震惊了——相泽老师,你和爱日少女的后爹……有仇吗?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他,但……那毕竟也是岳父……哈?
“噗噗噗!咳咳咳!”他被自己呛住了。
“哦?”横刀转头看过去,扶扶眼镜,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同情。
“欧尔麦特,你的状态…似乎比我还差啊。”
八木俊典咳嗽着抬眼,从那抹渗人的同情中看出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惋惜。
——这人……感觉不太对劲……?
他接过相泽消太递来的餐巾纸,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。
“不差,只是这几天辣椒炒肉吃多了,”
扔掉餐巾纸,八木俊典露出标志性的笑,顺便伸手哐哐锤了两下还在闷痛的胸口。
“口疮的比较严重而已——不过这事你俩可不要和别人说,在学生媒体前给我点面子?”
相泽消太皱起眉,怒火蹭蹭上冒,既然种种迹象都表明“横刀一斩不可信赖”,那为什么还要继续把他留在雄英?
——除非……把他放出去,更危险。
“口疮啊,”横刀一斩了然,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表示认同,“这玩意治起来是挺麻烦,伤的太靠里,又见不到光,不好治啊。”
他抬手看看表。
“不过既然得了口疮,就要少吃辣椒,就算非吃不可,平常也要少吃点,要把机会留给大餐。免得到了最该吃的时候,却死活吃不下去。那多可惜。”
八木俊典已经完全收敛了笑容。
但是他没回话,只是看着横刀一斩站起身,收拾了一下衣服边角,率先走出门。
门被关上,走廊里,脚步声渐远。
“不能让爱日惜力退学。”八木俊典说。
如果她现在退学……很难说会不会被横刀一斩控制起来,然而这偏偏还是合法的,其他人甚至都无法干预,真是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。
他之前就和根津谈过这件事。
他认为横刀一斩不可信任,根津也这么认为,但没人有证据,上层也拒绝相信。
横刀说,他唯一目的就是爱日惜,一切的行为都是因为【老来得女】和【望女成凤】。
他要把她培养成“新的和平的象征”,为此不惜一切代价,所以他才会跟进雄英。
而成为她的父亲则是因为她的母亲不称职,他不能让她被毁掉,他才会费劲手段结婚,成为她的监护人。
——他在撒谎。
八木俊典很清楚,真正的师傅才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的徒弟。
横刀一斩的眼神,绝不是真正的“期待”。
“爱日惜力不信任他人,”八木俊典说,“潮爆牛王带了她那么久,一直没问出她的个性情况,我给她制定训练计划时也问了一次,她也没告诉我。不管出什么事她都只会往心里埋,不会往外说,自作主张,一意孤行……情况就会很糟糕。会越来越糟糕。”
相泽消太点头说,“我知道。”
他想起山田之前和他说的、那些发生在酒吧里的对话——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,爱日惜力当时出发去东京……到底是想干什么?
而她那个死于横滨特大杀人案的朋友……三水真嗣,只是个个性普通、毫无特别的人,以爱日惜力的性格,真的会在一个月内与哥哥的同学成为好友,并放下考试也要赶回去收拾遗体吗?
相泽消太不相信。
但爱日惜力一个字也不多说。
她只愿意聊吃的玩的和他的故事,一旦涉及到她自己,就没有然后了。
“走了,先去上课。”
相泽消太起身,把武器理顺。
“别去晚了又让她整出什么幺蛾子。”
八木俊典也站起来,他倒是很乐观:“没事,反正不可能比炸根津更严重了。”
爱日少女是真正的勇士。
——那可是根津啊,他就是说一说它的坏话,都感觉屁股嗖嗖发凉呢……', '…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