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痛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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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哎……”
扣下电话,我把手机关机,看着黑下去的屏幕,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。
胜哥真的很难玩啊,虽然暂时扯开了话题,但等见了面肯定还要被追问,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上天入地……满世界追杀……
其实,把暴肌撞出楼前,我也是考虑过的:
首先,荼毘个性暴走,我不能置之不理。
那家酒店的位置显眼,周围都是大商场,当时天色已经变暗了,楼底灯火通明,来来往往全是人,指不定有多少英雄在附近巡逻。酒店上层一起火,马上就会被人发现。
其次,让警察把暴肌带走,我正好能借着这个理由再联系一次众吾。
最重要的是,我根本不会有事,顶多不能在本国当英雄了呗,换个国家换个国籍照样一条好汉——或者干脆继承家业去算了。
所以就这么点小屁事,横刀居然还想联系议会,他也真敢玩啊,真以为我傻,如此大动干戈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有问题?
换了个姿势坐好,我盯着治崎的侧脸发呆,我记得他的虹膜是金色的,明明是很璀璨通透的颜色,放在他脸上却有种挥之不去的郁气,尤其是被鲜血染红后……他那种傲慢被打碎的样子,不敢置信,痛苦……哪怕沉迷于欲望,眼神中都混合着杀气愤怒与厌恶,实在是令人……
——打住,不能再想了。
我用力晃晃头,不再看治崎,顺带把刚刚诞生的可怕想法赶出脑海。
都怪袴田维,之前天天拉着我做做做,搞得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——啪啪啪是种生理需求,每周一次适可而止就行了,哪能像现在这样……乱搞。
……真的是相当乱搞了,前天中午被袴田维堵在厕所啪,前天晚上来了个强’暴混合双飞,而昨天晚上,先是荼毘后是虎刺,最后还来了个八木俊典……这还没算山田阳射。
痛定思过,我突然决定以后不能这么乱搞,哪怕有个性撑着也不能这么玩,太离谱了。
……而且,要尽量选择尺寸相合的人类。
前方突然传来“咕~噜噜~”一声长响。
某倒霉催的黑’道少主胃部发出悲鸣:从昨天到今天,打了24小时吊瓶,没吃任何东西。
震天响的“咕噜噜”声在安静中不断回荡,我惊呆了,因为……话说治崎廻……说真的,他给我的印象……不知为何有种不食人间烟火(不需要吃喝拉撒)的高贵范儿,你看他,哪怕昏迷都眉头紧颦,仿佛浑身写满了——“大胆狂徒,不许碰朕!违命者斩!”
现在却“咕噜噜~咕噜咕~~咕咕咕……”,浑身上下,洋溢着孩童般的欢乐。
《3/4拍,饿之圆舞曲》
演奏者:翻修师·治崎廻
太惨了,我决定出去给他弄点吃的。
按理说,某人应该在30分钟后才醒。不过为了防止他中途诈尸发生意外——我拿起那两张“诚意满满”的A4纸,起身朝他走过去。
病床上,治崎廻还在昏睡,气息微弱却很平稳。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,没异常,又对着他的脸晃了晃手掌,也没反应。
很好。
于是我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,拿起他的左手……不愧是打了24小时点滴的男人,整只手都青了,而且温度比冰块还低。
我把那两页纸往治崎的胸前一放,再给他把手摆回去——OK这样他一起来就会发现有纸——咦?怎么掉下来了。
治崎的左手从小腹滑落下去,他的胃还在咕咕咕的响着,一刻不停。
强迫症犯了,我把那两只掉下来的手再度摆回去,但是——“啪嗒”,又掉下来了,而且这次更干脆,两只手都掉下来了,只留那两页略有褶皱的白纸还待在原地。
再放,还掉,再放,还掉,不停地放,不停地掉——什么情况?我一头雾水,难道治崎已经醒了?他是故意的?不可能啊?
于是我斗胆——咦,为什么要用“斗胆”?明明心里一点也不害怕——掀开治崎的眼皮,观察了一下,瞳孔涣散,真·昏迷。
所以放不稳的原因肯定是……
我摸了摸治崎的衣服,果然,料子很滑。
刚刚的西装男水平真高,是个人才。
我一边想着,一边随手拉下治崎的裤子,抽出他扎在裤子里的衬衣往上一撸——OK,完美,这下总不会再掉下去了吧?
于是我高高兴兴地拿起治崎的手,往他的腰上摆,后背却突然一悚!
死亡从没离得这么近过,充满破坏性的能量贴着冰冷的肌肤传递过来,我几乎能感受到那种猛然汇聚起来的澎湃——
糟糕!
时间仿佛被放慢了一万倍,我突然发现自己作了个大死,我为什么要拿治崎的手,就算要拿…也应该拿他手腕的…!
——哪怕现在捏碎他的手,也来不及了!